“这一点其实朝中众人都心知肚明,皇上也有想要动一动藩王的心思,但削藩一事实在干系太大,那帮老油子,只想明哲保身,这种烫手山芋没人愿意碰。老夫才不屑这些,便提了出来,要收回诸藩王的兵权,收归中央,结果诸位藩王反弹得厉害,各个弹劾之书飞呈上报,明谏要革职老夫,还暗示要‘清君侧’,还派了各个亲信进京,算是一种无言的威胁。”
“皇上本欲保我,但诸位藩王不依不饶,正好遇上澶渊之盟,他们便借题发挥,皇上没办法,只得把我从三公的位置上摘了出去。恋栈权位为老夫所好,老夫只是担忧陈朝的国运罢了。”
说着周老叹了口气:“近年来,朝中文不思政,武不思战,风气渐败,之所以国力尚强,百姓安康,不过是依仗着之前的积累,这次的陈辽的北凉之战就是很好的警醒,若是下一代还是如此,恐难逃国破家亡的命运。所以老夫一直觉得你这样的家伙不去为官实在是我朝的遗憾,当今的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
说完,周老直直地看向张幼安。
张幼安轻轻笑道:“周老,你太高看我了,连你已位列三公都做不到的事,小子怕是无能为力,而且庙堂之上暗流涌动,凶险万分,怕是不太适合我懒散的性子,还是容小子在这陪都之中悠悠闲闲做个闲云野鹤吧!”
周老叹了叹气,笑道:“也是,如今我已不在庙堂之上,多思无益。来,小怪物,今天看你能不能把我下赢了!”
“老怪物,你口气别太大,我的进步可不是吹的,小心大意失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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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张幼安冒着小雨踱步回到家中,却发现房间中已经有一个倩影立在屋中。
“夫人?”
那道靠着窗边赏雨的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梅冰。
梅冰转过身来,稍稍一笑,道:“相公回来了?”
“嗯。”张幼安发现梅冰脸上有一丝疲惫,“不知夫人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夫君吗?”梅冰走到桌边,桌上正摆正棋盘和棋罐。
张幼安也走到桌边坐下,道:“那倒不是,只是夫人很少来我这边嘛!不免问一问。”
“听说相公将手谈新发明了一种玩法,我听了玩法也想试一试,不知道相公是否愿意陪我下一盘?”
张幼安轻声笑道:“当然!”
两人开始缓缓下起棋来,张幼安也在心中暗暗揣测梅冰的心意。看这落子的套路,的确是新手,不过想必应该也是跟门外的小婉她们下过几盘了,但若是说梅冰是单纯来找自己讨教五子棋,却不该是一副略显疲惫的神情,梅冰的脸上没有喜悦和期待,她有心事。
既然如此,张幼安也不着急取胜,只是单纯的拿棋子去堵梅冰的棋子。
“听说相公早上落水了?”
张幼安低头一笑,道:“倒是让夫人见笑了。”
“哪里,相公也是为了救人,是大善之举。只是相公出去晨跑,称之为锻炼身体,这样的事我倒是少有听闻,特别是读书人,很少会有相公这样的想法,心中有些好奇。”
“这是为了身体好些能多活个几年,贪图长生罢了。”
张幼安不想解释太多,对古人就运动有助于健康发表长篇大论,无异于对牛弹琴被当成傻子,倒不如少解释两句,随便糊弄过去。况且梅冰还在兜圈子,并没有说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她下的棋也无章法,显然心思并不在此。
“我们快成婚了。”梅冰突然开口道。
“是。”张幼安也正容回道。
“我有一事想求相公。”
来了。
张幼安心想。
“什么事?”
“我想我们成婚之后,暂时保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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