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收天说:“皇图霸业,便是你之志向吗?”
倦收天一字一句平淡沉静,却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穆昭青说:“我说是身不由己,师尊信吗?”
倦收天与穆昭青相处时日不长,但也知穆昭青性情,真要逼她做她不想做之事,难上加难。这话,显得虚伪矫情了。
倦收天冷哼一声:“好,既是身不由己,现在就随吾回去,此后再也不准踏上南疆半步!”
“师尊明知这不可能。”
倦收天沉默,穆昭青也沉默。二人以沉默昭示着自己的坚持,沉默良久,终是穆昭青先行屈服,向倦收天跪下,一字一顿:“徒儿知道师尊忧心之事为何。徒儿在师尊面前指天为誓,穆昭青绝不残害生灵,为祸苦境。如违此誓,届时师尊有任何处置,徒儿皆甘愿领受!”
倦收天打量穆昭青良久,穆昭青低眉顺目的温驯模样,让倦收天记起了穆昭青在永旭之巅的时光。终究是倦收天这个做师尊的未曾尽责,才使穆昭青有今日。
木已成舟,他又能做些什么?与她断绝师徒关系?那都于事无补。倦收天沉沉叹息,只道:“记住你今日之誓。”
“徒儿会记住。”
穆昭青是人,是人皆有向善之心,穆昭青也不例外。她自然是想做个贤明君主的。
可做个女王,不是个容易的事。不是有那么句老话,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现在南诏有了母老虎,有些人就打起母老虎的心思,要做公老虎。
今年收了早稻,赫拓部首领亲自将稻谷押送入国都,朝会上,赫拓部首领向穆昭青进言说:“属臣有一子,武功高强c模样端方,如今年已二十,想给他许个夫人。”
这种家长里短在朝会时候提什么?浪费时间。
赫拓部首领接着说:“属臣见武王尚未成婚,所以斗胆,向武王提亲。”
向武王提亲
tf?向老娘提亲?穆昭青一下子精神起来。
最近南诏很太平,每天的朝会都成了上班点到的例行公事,群臣百无聊赖,赫然听到这么一句,都打起了精神,不禁想,咱家王好像是还没成亲呵。
臣子甲:“是啊,王上平日里的生活起居都没人照顾,也没人打理后宫事务。”
穆昭青虽然也喜欢珠玉华服,但没有到要让专人打理的地步。平心而论,穆昭青就只需要一个侍女和一个厨子就够了,人多了,是非就多了。
赫拓部首领还向穆昭青稽首以待回应,穆昭青心里不爽,但还是端着礼仪说:“终身大事,非同小可,此事让我考虑一段时日,再予以赫拓族长回复。听闻赫拓族长是今日丑时入的国都,想必舟车劳顿,尚未休息,还请先至驿馆安歇。”
赫拓部首领谢道:“属臣谢武王体恤。”
“还有事吗?无事就退朝把。”
退完朝后,认萍生c许行和夜染衣都很自觉的来到了穆昭青的书房。夜染衣进言说:“臣以为,王确实也到择选夫婿的时候了。”
穆昭青瞪了夜染衣一眼,夜染衣见状低下头去。别人不知道,夜染衣却是知道的,穆昭青并不喜欢男人,所以对男女嫁娶之事毫无兴趣。
认萍生说:“但赫拓族长之子,恐怕不妥。”
许行点头赞同:“这些部族虽然臣服,但并非诚心效忠王上。如今二十三个部族中以赫拓部和三黎部最强,如今又在交战,正达制衡之势。赫拓部的公子入赘王庭,势必打破这种平衡。”
夜染衣说:“那依二位先生之见,王的婚事该如何定夺?”
认萍生说:“目前南诏实力最强之人,乃王和剑倾姬,来日王若要入主中原,凭此实力远远不够。臣之意,王或可公开招亲,选一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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