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汇,乔子矜看不懂他,从前就看不懂,现在也看不懂,以后只怕也是看不懂他。夏知遇的眼睛像一口古井,幽深,肃静,端严,了无生机,他直直地望向你时,你仿佛看见了一片广袤无垠的荒草地,他的眼睛仿佛在诉说,又恍若不带丝毫感情。乔子矜与他对视半晌,这两人好像杠上了,谁也不肯先挪开目光,像是一定要分个高低输赢来,夏知遇最先转移视线,乔子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像一只偷食的猫咪。乔子矜悠悠地走下楼梯,夏知遇听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那一声一声,仿佛敲击在他的心上,忽而,那脚步换了一个方向,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就像他和乔子矜的心,也越来越远。夏知遇垂下头,他扶了扶额,心下一片凄凉,她竟是,连一刻都不想与他同处吗?她竟是,连一句话都不愿与他说吗?真是,好狠心的小姑娘啊。他的小姑娘,真的是好狠心啊。
乔子矜本来是想去问夏知遇为什么要先撤开目光,是不敢还是不想,是心虚吗?行至半途,她又觉得有什么好问的,自己真是闲得慌,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况她问夏知遇也不一定会回答,思定,乔子矜就向外面走去。站在庭院里,环视一圈,只看见外公和夏爷爷晒太阳的身影,乔子矜没有上前去打扰,她想了想,往后院走去,果然,四个男生都在。乔子矜没有出声,因为她觉得画面简直是太和谐了,对于一个腐女来说,这波糖简直甜到齁啦,秦轶和程行两个人竟然并排在荡秋千,她拿出手机开始拍照,这妥妥的痴汉攻和傲娇受啊,乔子矜在那儿一直遐想。讲真,他们这六人小队里,cp感最强的就是秦轶和程行了,这两个家伙都是一样的幼稚鬼,一样的话痨,虽然这俩人都是直男,可也不妨碍乔子矜和秦依依经常臆想这两人,尤其是打篮球时,两个人有时不经意地抱作一团,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乔子矜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方旻宇就看到她了,他对乔子矜招招手:“金子,怎么不过来啊?”洛随也看向乔子矜,秦轶听到这一声,毫不犹豫地丢下程行一个人荡秋千,乔子矜走向凉亭,坐在方旻宇对面的石椅。这凉亭设置得很是精巧,八角飞檐凉亭,一个石桌,石桌上刻着象棋棋盘,桌子一圈四个石椅,秦轶也跑进凉亭来。乔子矜对秦轶说:“你和程行,荡了一个小时的秋千?”秦轶也后知后觉两个男子汉大丈夫荡秋千是有点没形象,忙说:“没有,刚找到这里的时候玩了一会儿,我们就坐在凉亭里聊天呢,聊着无聊就又去荡秋千,你就来了。”洛随和方旻宇觉着秦轶这样火急火燎地解释挺有意思的,都挺不厚道地笑了笑。
乔子矜扣了扣桌子上的石刻象棋棋盘,“要不要下象棋?”洛随看了乔子矜一眼,乔子矜觉得有点儿好笑,她笑着说:“洛随,今天我生日,要不要让我赢一局?从来都没赢过你呢。”洛随有点儿尴尬,但也从善如流:“今天你生日,你最大,让你一回又如何?”乔子矜瞪了瞪他:“不稀罕,看我今天怎样光明真大地赢你。”乔子矜就噔噔噔跑去书房抱了一盒和这棋盘很配的黑石象棋,有点儿重,她路过大厅也没有看夏知遇一眼,她忽略他。乔子矜抱着象棋走出大厅,迎面秦轶就来了,秦轶接过她手上的象棋,两人往后院走去,秦轶一路说着:“我体贴吧,我就知道这石桌上下的下棋肯定很重。”乔子矜笑语:“是是是,师父您最好了。”两个人一路唠着。
到了凉亭,乔子矜和洛随开始摆棋子,乔子矜说:“我和洛随先下,这一局谁输了就下场。”程行也不玩秋千了,不过没有石椅了,程行要是坐在凉亭的扶栏处又不方便观战,索性就不坐了,站在秦轶和乔子矜中间。现在的位置是乔子矜和洛随对坐,秦轶和方旻宇对坐。乔子矜又忍不住遐想,程行果然很黏秦轶啊。乔子矜定了定心神,说了句:“观棋不语真君子啊,秦轶和程行,你们俩不准说话了。”秦轶不高兴了:“你怎么不说方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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