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学长,思索着写什么比较好。想了一会儿变心中有了主意,便用镇纸压好宣纸,捉笔蘸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写完,乔子矜坐下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新作,她抬头往学长那边瞅了瞅,夏知遇仿佛有感应般也抬起头,他对她笑笑:“是写好了吗?”乔子矜点点头,夏知遇起身走过去,站在乔子矜身侧,微微俯身,看着纸上的字句,“就这么想念我,还嫌弃我不主动找你?”乔子矜别过头去,“也没有啦。”“阿矜,《诗经》我还是能读懂的。”乔子矜看着纸上的那首诗不说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乔子矜也还只是一个少女,虽然夏知遇那晚也同她将利弊讲得很清楚,可是她还是会多想啊,她见不到他还是会不开心啊,他有意的冷淡还是会让她难过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学长这个人,嘴上说着也喜欢她,却总是让她伤心呢?她想不明白,有人真的可以控制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动声色吗?她想不明白,所以她把这一切归咎于她爱他比他爱她要深重得多,他就是不够爱她,不然,说什么冠冕堂皇的三年之约,正常人会这样。乔子矜越想越难过,眼眶都红了。
夏知遇看小姑娘别过头去半天也不说话,他绕到乔子矜的另一边,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这是怎么了,自己不就随口那么一问,这是,难过了?他安抚性地摸了摸乔子矜柔软的发。
乔子矜抬头:“学长,为什么你可以理智地不见我,不想念我,漠视我,我却不可以。”
夏知遇想了想:“大抵是你还太小,你再长大些,就会懂得喜欢是放肆,而爱一个人,会控制自己。”
乔子矜感觉这大冬天她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她抖了抖,“学长你从哪里看的这些,真是太那啥了,不符合你的气质呀。”
夏知遇尴尬地抿抿唇,“这个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学长的意思是你爱我吗?”乔子矜亮着一双眼看着学长。
“不然呢,我都说了不会骗你,自然是不会骗你的,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我最讨厌的事就是等待了。而且还是这样无望的等待。”
“阿矜,不要任性,那你想怎么样呢?不要我了吗?”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新年愿望啊?”
“你说吧。”
“我想每周末和你见一次面,就是约会一次。”
夏知遇想了想,他问小姑娘:“相见不如怀念,为什么阿矜这么执着于呆在一起呢?”
乔子矜大声说:“你自然不懂啦,你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和我见面都不愿,还总说要相信你,我们都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刚才我问你有没有想我你也不说话,我为什么要等三年呀,我就是不喜欢等啊,你要不要换一个喜欢等的人去对她克制自受好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夏知遇从没见过小姑娘用这么激烈的语气对他说话,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果然还是小孩子啊,这样就炸毛了,那现在,自己是不是该宠着她,给她顺毛?“阿矜,你别激动,我自然也是很想你的,我不都说得很清楚了吗?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为什么不能等三年呢?”
乔子矜被夏知遇认真的语气震撼到了,一辈子?学长竟然想得那么远吗,哼,自己又没有说过一定会嫁给他。乔子矜就被这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辈子”给安抚住了。
中午,乔子矜和外公留在了夏家吃饭。午饭是夏家的阿姨做的,八道菜两汤,四个人吃绰绰有余。乔子矜望着桌上的清炖蟹粉狮子头c文思豆腐c盱眙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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