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心里一紧,面上并无异样:“涂大娘说笑了,她比我先走。”
“怎么可能?”涂大娘说:“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刚好出高考成绩,她哭得那么伤心,我还以为是她考差了。她那天喝了点儿酒,劝都劝不住,最后是被人接走的。”
“对了,当时她还落了东西在这儿,是个病例单,我一直留着等她来取,只是后来小姑娘再也没来过。”
“怎么了?”涛子问。
霍江支开他:“没什么,涛子,你先带李蕊把游戏机拿出来装好。”
涛子看他和涂大娘一眼,应了声诶,拉着李蕊去翻骆定西的宝盒去了。
霍江问骆定西的妈:“涂大娘,你还记得接她的人长什么样吗?”
“记不太清了,也是一小姑娘,对了,我听那小姑娘骂了她一句,问她是不是要自暴自弃,说她实习期就因为她跑了无数次,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吃她和她一辈子。”
霍江脑子里莫名冒出那个泼他酒的女子。
是杨安妮。
霍江又问:“涂大娘,那病例单您扔了吗?”
“没呢,一直放了好久小姑娘都没来拿,我这铺子上烟熏火燎的,都给弄花了,我琢磨着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拿了,就拿回去顺手一放,和定西的东西搁一起了,你要的话我改天给你找找,等你下次带她过来的时候再给你,只是年岁久了,不一定能找到。”
霍江嗯了一声,他刷刷给涂大娘写下他北京的地址:“就算她再来,这事也别在她面前提,我过两天要回北京,如果东西找到了,麻烦涂大娘给我寄到这个地址。”
涂大娘结果纸条,狐疑的看他一眼,霍江淡淡一笑:“想给她一个惊喜。”
涂大娘一副了然的表情,直夸他:“小江心思细,懂得疼人,跟定西一样。”
叶莱西开车,江少安坐在副驾上闭眼假寐,他没栓安全带,车内警报声铛铛的响个不停。
正巧有红灯,叶莱西缓缓停在白线后头,轻手轻脚的支过身子给他系安全带。
因为隔的近江少安的呼吸带着乙醇的气息,如数喷在她的脸上,他的气息一过来,喷散了她脸上的脂粉味和身上的香水味,这一混合,又如数钻入了江少安的鼻腔。
他的心一紧,她的气息让他心乱如麻,忽然喉头一哽,他猛地睁眼,飞快推开她:“你干什么?”
叶莱西被他退回驾驶位上,她的手肘撞在车门上,生疼。
“你喝了酒,怕我急刹你会更晕,我只是给你系一下安全带。”
江少安坐直了身体,顺手系了安全带:“这点儿酒算得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因为江少安的态度还是手肘的疼,叶莱西眼里的水雾渐渐云集。
绿灯亮了,叶莱西轻轻给了一脚油门,车慢慢起步,江少安看向前边,他没转头,轻声叫她:“叶莱西。”
他鲜少这么平淡认真的叫她,孙俪菲出事之后,他基本不叫她的名字。
“嗯?”她吸吸鼻子:“你说,我在听。”
他扭头看她,看得认真,像要把她看穿,他喉头一紧,胸腔莫名憋闷,张嘴,连音都有些颤:“叶莱西你别再费心思了,我说过,你想要的我给不了,我想要的你也赔不了,既然如此,你也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从今往后,我们权当彼此不认识,好吗?”
叶莱西哧的一声急刹,她和江少安猛地一顿,险些撞上中控台,后车来不及踩刹车,急打方向盘从她旁边飘过去,扔下一句你他妈神经病后疾驰而去。
叶莱西喉间一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他语气温柔,丝毫没有赌气的意味,认真的可怕。
她以为时间能抹平伤口,时间的确让他变得平静,于是几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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