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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出神,连绿灯了都没注意,后面的车摁着喇叭不丢,司机是个胖子,艰难费劲的从车窗里支出身子喊她:“怎么地?走不走啊你!”
她终于回过神来,从后视镜里扫一眼后车,果断开车离开。
现在的司机多少有点儿怒路症,胖子司机撵上来,别了她一下。童舟舟脑子里盘旋着那11个数字,本来就挺心乱的,胖子还来惹一下。她一个加速超上去,甩了胖子一盘子,跑一截,再压点儿刹车,等胖子追上了,又甩他一次,两次都弄的胖子急刹连连,就差把脸怂方向盘抠不下来了,满意之后,她终于扬长而去。
童舟舟这人,从来不会以德报怨,对付不要脸的人,她能比你更不要脸,你要别她,不是自己找虐吗?
要知道,特斯拉虽然是电动,但提速快啊,虽然一次只能跑五百公里,但它贵啊。要不怎么说是有钱人买菜的代步车呢?
冬天,日头落得早,六七点的天已经黑了。整个北京城华灯初上,白天沉睡的饭店c酒店c会所c夜场逐渐苏醒,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夜里拿酒精麻醉着伤口。
杨安妮约了京州地产的老板吃饭,一餐饭下来,代销合同谈的差不多了,杨安妮也喝得差不多了。送走京州地产的老板,杨安妮回包厢拿外套和包,没助理就是苦逼,喝完还得自己结账自己收拾回家。
杨安妮比童舟舟大几岁,但比童舟舟晚来北京两年。来的时候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参加工作没多久,男朋友因为北京的户口和房子跑了,跟比他大七岁的女人结了婚。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安妮的顶头上司,杨安妮落了个人财两空,不仅让狗男女滚在了一起,自己还丢了饭碗。
那时候,杨安妮坐街边喝了好些酒,呜呜的哭得连狗见了都吓得绕道跑。好在杨安妮还算清醒,摸出手机一边哭一边翻通讯录,她才发现,自己跟那个臭男人来北京这一年多,因为不想花费不必要的开支,也为了躲开婚嫁娶礼的人情世故,以前的同学朋友很久都不来往了,通讯录里电话很多,但她却不知道打给谁。
她一点点儿的把通讯录从a翻到z,终于在最后头,找到了舟舟。当时的童舟舟已经开了个小店,接到电话,童舟舟照杨安妮给的地址去找她,这才让两个人分隔几年后再次聚头。
童舟舟到的时候,杨安妮倚靠着路灯电杆,哭得眼睛都肿成了灯泡,掀眼皮都困难,廉价眼线和眼影糊了一脸,假睫毛一上一下的掉在眼角和脸颊上,周遭围了一圈酒瓶,白的啤的当然,并没有红的,那时候,红的对她来说,很奢侈。
童舟舟踢开杨安妮脚边的纸箱子,里头有她白天从公司收拾的笔记本计算器等。
她一屁股坐她旁边:“失业了?”
杨安妮掀起眼皮看她,瘪嘴又哭:“舟舟他走了,不要我了”
童舟舟的心揪着疼,抓着她要去找那个渣男:“那瘪三呢?当时要带你闯北京的时候不是说得天花乱坠的吗?现在玩儿够了,把你扔这儿就跑?”
杨安妮哭得喘不过气,拼命摇头,好半晌,喘过气儿来的她才说:“舟舟,别去,我就当他死了。”
童舟舟恨铁不成钢,但杨安妮对那渣男,的确是还爱着的。爱情走的时候,女人总是抽身最慢,因为她爱得多,可是你见爱情放过谁?
从那之后,杨安妮换了个工作,也就是现在的齐晟地产代理机构,专门给一些二三线开发商提供房产代销服务。一开始杨安妮还只是个售楼顾问,没了感情的羁绊,反而事业一片坦荡,渐渐摸爬到了经理的位子。那时候童舟舟还没像现在这么有钱,开个小店仅够温饱,偶尔生意好的时候小有富余。
杨安妮经常去骚扰童舟舟,发了工资就去各种救济,跟看望灾区人民似的,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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