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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毫不以为苦。他的士兵,每人背一把鬼头刀,惯ròu捕夜战,令日伪军闻之胆寒,从此,一曲雄壮的“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唱遍了中华大地。吉星文作战尽管勇猛,但因杂牌军背景,不是黄埔嫡出,长期以来官阶升而权不重,只能在权力中枢的外围打转,很难迈进“总统”心腹圈子一步。据说,吉星文早就憋住一口气,在澎湖接到平调到金门令后,欣然前往,决心在最前线干出个模样来给世人看看。临行前,其四岁小儿曾拉着他的衣服叫他早点回来,他只是亲一亲儿子的脸蛋笑一笑,并不知此一去便再无返期了。

    大陆一pào将吉星文打死,这还了得,台湾方面抓住把柄不放:“中共永远洗不清民族罪人的骂名!”

    打死了民族英雄即为民族罪人,这是一个简单逻辑推理,如成立,那么早年把吉星文带出来当兵,并给予他深厚爱国主义影响的他的叔父吉鸿昌,则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抗日英雄,后因坚决抗日而遭guó mín dǎng逮捕qiāng决,骂名不知当属何人?杨虎城、张学良两位抗日英雄,一个早早惨死于歌乐山下,一个长期幽闭于孤岛冷宅,骂名不知又属何人?

    追根溯源,1958年的隔海pào战只不过是1946年开打的那场战争的延伸和继续。战争双方,从统帅、将军到士兵,哪一位不曾都是响当当的“抗日英雄”?应该说,让刚刚历经血火的“抗日英雄”们骨ròu相残自相杀戮者,才永远难洗历史的骂名。

    吉星文是在向水上餐厅匆匆走去的途中为密集弹片所重创的。急送医院,立即手术,将弹片逐一取出,又调来一排兵献血3000CC,伤情稳定,院方认为已无大碍,但不知腹内仍留有一极微的碎片扭转入肠,三天后发生腹膜炎而终告不治。

    吉星文在澎湖副司令任上,澎湖林投公园军人公墓落成,吉和另一位副司令祭奠时开玩笑说:“我们当中,不知谁将先躺在这里?”

    孰料,还是吉星文自己捷足先登了。

    历史是一位公正的法官,我以为,不会因为他躺在这里而抹去他曾经有过的光彩。但也不会因他躺在这里而说:“吉将军,你死得其所。”

    副司令中,还是pào科出身的张国英沉着老练,pào声响处,他立即卧倒,迅速把水上餐厅内的一把弹簧沙发座椅拉过来当做临时掩体,然后,相当冷静地作出判断:弹头飞行呼啸中夹杂着bàozhà声,肯定是地面pào击而不是空中轰zhà。此刻,密集bàozhà所产生的硝烟,既刺鼻,又睁不开眼,如果冒然奔出,是难以从弹片的层层穿shè中安全通过的。于是,他点燃了一枝香烟,大口大口吞食,一动不动在那里趴着,等待老天的裁决。

    神了!弹片像无数把飞刀利刃漫天狂舞,竟没有伤到他一根毫毛。

    他终于熬过那漫长的恐怖,待bàozhà声刚一转疏,便像兔子一样窜出,撒腿狂奔,扑向防pào洞洞口。那一刻,他觉得那小巧玲珑的水上餐厅简直就是个活地狱,而这黑暗yīn湿的山洞却是最美好的天堂。

    事实上,bàozhà中凡就地伏卧者大都无恙。

    是经验和镇定使张国英多活了一遭。

    参谋长刘明奎的亲身经历,则是战场上“生与死”的另一种景象:

    赵家骧饮弹殒命的同一时刻,刘明奎亦负重伤,右大腿股骨严重骨折;左下腿被弹片割伤;左上臂内侧肌ròu切开,动脉断裂,喷血不止;左胸侧肌ròu被狠狠剜去了一大块。整个人就像从头顶泼下一桶猪血,活活成了一个血葫芦。

    幸运的是没有伤及头部,神志始终清醒,还知道血流尽了会丧命,本能要求他立即行动,迅速将左衣袖一块,贴在左上臂之伤口,再将左上臂使劲儿下压地面止血,果然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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