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郭琼玉正面对着二少,听闻此语便也笑了一笑,漫不经心收起手势,“二少,今日就到这里了。”她指的是练习巫术这件事。
骆成威点点头,“多谢你。”
郭琼玉的笑比夏日花朵还要绚烂些,“二少每次都这么客气。”
阿阮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到了骆成威身后,垂着手低着头,一副老老实实的丫鬟样。有脚步声渐渐临近,骆成威侧耳倾听,来人踏过落叶,走过草地,逐渐往这方密林而来。
骆成威便朝郭琼玉使了个眼色,后者听话地先行离去。
郭琼玉总是如此,从不问他为什么。他需要,她就去做。没有不满意,她很高兴二少还能需要她。
阿阮趁来人还未完全走过来前,低声调侃二少,“你的他‘日行一看’来了。”
“他有林扶青,每每逮着我就要把我的脉摸清我身体情况,简直烦死人,”骆成威半张面具下,那张嘴巴张开闭合速度极快,“但这一次我敢肯定,他不是为此而来的。”
“就凭路上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阿阮再细听了听。
“不,”骆成威摇头,端出属于二少的样子,“他调不动齐泽。”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王公子好。”阿阮极其自然地收了尾,仿佛刚才只是随口和主子搭话谈论天气。好在楚敬乾对此什么话都没说,他只上上下下打量了骆成威一番,伸手触到他手腕时被后者了无痕迹地避开了。
楚敬乾瞥一眼阿阮,她便乖乖地顺着方才郭琼玉离去的方向,离这座密林远远的。
“有什么话,直说吧。”骆成威仰头看着他,觉得这些秘密一旦说尽了,其实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甚至觉得,和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府里,发生过的那些纠葛,都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
他提不劲儿来面对楚敬乾。
“不过想问一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了,当年……”
当年托您老人家的福,中了九曲寒dú,幸亏没死,但也落下了病根儿。骆成威暗地里嫌弃一番,又不得不在脸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事了,毕竟你知道的,天医在我们这里。”
“这才是我担心的,你的身子中过dú,不适合这样频繁且激烈地动武,这其中是不是有yào物的作用?”
骆成威的眼睛分毫不差地望进楚敬乾的瞳孔里,“你和严铭负责在苍州揪出与江默行曹岚魁有关的佞臣,这部分牵涉的人太多,导致在暗门的清剿方面力度不够,所以你想让君逸山庄帮你的忙,是也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楚敬乾的神色,心道果然说中了。
换作以往的萧景烟,只怕会伤心一阵,毕竟人家打着关心的名义,实际上还是让她去卖命。如今的二少笑一笑便算了,“齐泽与我通信说须得和我先商量商量,我便料想你会来找我了。”
“原来是这样。”楚敬乾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这些谈话,他和齐泽是在君逸山庄分舵的密室里进行的,如果当时骆成威也在场而他毫无察觉的话……
“放心,如果我当时在场,你一定能发现。”骆成威为了让他安心,再说了一句话。尽管他觉得他们之间,在这方面更是无话可说,但他不得不演。毕竟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心思各异,目的相同。
“让齐泽带着人去就好了,你留在这里养着罢。”楚敬乾开口也很艰难,他不是楚承望,什么事都可以很自然地说出口。他的态度透露着真诚,尽管现在的阿烟在他看来与残疾无异,尽管这残疾是经由他一手造成的。
尽管这是他造的孽。
骆成威暗地里嗤笑一声,面上愈发温柔起来,“没事,我扛得住。”他不与楚敬乾抬杠,他知道,这句话能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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