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端出厚颜无耻,“咱俩这关系,单子就不用掏了吧?”
修戎看一眼门口,“门在那儿。”
吕字圩一屁股坐桌上,急赤白脸的说:“哥,亲哥,你就可怜可怜我,走一趟,头儿那儿都焦头烂额了。这回是个小姑娘,岁数还不大呢,老说能看见死去的亲人化成厉鬼。这不,前两天早上醒来,家里钱财不翼而飞,问半天一口咬定,鬼干的,奇怪的是,现场也没有盗窃痕迹,真跟鬼干的一样。”
修戎瞅一眼手表,“四十分钟998,现在过去12分钟32秒了。”
吕字圩心里叫苦,但来都来了,让他就这么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开始编瞎话了,“那什么,那姑娘叫温知夏,是温尔雅的表妹。”
修戎果然抬起头,定了半晌,起身换下白大褂。
吕字圩赶紧跟上。
案发地点在西城区,灵境胡同,六层旧楼里,里出外进的老北京,听说修戎是精神科医生,无不流露出异样眼光,毫不掩饰的偏见让吕字圩都不得劲。
他领修戎到现场勘察一番,随后马不停蹄回了局里。
吕字圩想修戎先见见患者,又怕他发现他说瞎话。
修戎解决了他的烦恼,“你该庆幸你瞎猫碰上死耗子。”
吕字圩没反应过来,“啊?”
修戎:“温尔雅确有个表妹,叫温知夏。”
吕字圩差点跪下,“好么诡异……”
修戎看完笔录,问询录音、视频,确定了,“她被催眠了。”
吕字圩没听懂,“什么意思?谁干的?催眠有这么大影响呢?还能击垮人神经啊?我看她神神叨叨的。”
修戎:“催眠术种类繁多,不确定她被用了哪一种,但方式方法一定不严谨,她会出现幻觉、妄想,就是在突发状况下被给予了错误暗示。不是病,也没疯,不记得催眠过程中发生的事是被人引领,导致的心因xìng失忆。”
吕字圩似懂非懂,“什么是心因xìng失忆?”
修戎:“当恐惧记忆超出个体承受阈值时,会出现应激障碍,一般这种情况下,大脑会对创伤xìng记忆进行强制xìng遗忘,这种现象也称心因xìng失忆症。”
吕字圩懂了,“那她要是忘了,是不是就没法儿查了?”
修戎:“调她社会关系,找能随意进出她家的人。催眠手法很粗糙,不出意外是民间旧法,亦或是网上Down的法子,往这个方向排查。”
吕字圩马上下达命令,转头又说:“这个温知夏,你不见见吗?”
修戎在一张纸上写字,随后递给他,“带她到这个地方,找张医生。”
吕字圩看一眼,“什么?”
修戎:“他擅长催眠,也对记忆有深刻研究,可以帮她矫正过来。”
吕字圩收起纸条,“我是问你,你不见见这个温知夏吗?”
修戎站起身,整理袖口,“应激xìng障碍还有一种反应,叫延迟xìng心因xìng反应,会反复重现创伤体验,不由自主回想创伤经历。她总忆起已故亲人,就是受此种反应的影响,我见她会让她再一次面对温尔雅一案,于她精神康复来说,不利。”
吕字圩想不明白了,“这不跟头一个相互矛盾吗?难不成她有这两种反应?”
修戎看他一眼,没说话。
吕字圩目瞪口呆,“你是说,她强迫xìng的忘记一段痛苦经历,然后又强迫xìng的重复回忆一段痛苦经历?还是跟你认识时间太短,我又想怀疑世界了。”
修戎没应茬,“你找到张医生,一定要告诉她,温知夏是温尔雅的妹妹。
吕字圩:“为什么?”
修戎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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