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坐上来了。他动作一停,不好赶人,叮嘱说:“安全带。”
林建军早订好了饭店,季泽跟在他车后边。晚高峰路有些堵,季泽开开停停,一直没听见林若说话,礼貌xìng问道:“要不要听歌?”
“算了。”林若转头望着认真开车的季泽,很有兴致地问:“叔叔,你今年多大?”
先前还安安静静的,这会儿打开了话匣子,像只野喳喳小鸟。
“季阿姨在我面前也很少提过你,你是季姨的弟弟,比我大七岁?八岁?”
“十二岁。”季泽瞥了她一眼,心想季滟对林建军恨不得把所有的过去都抹掉,对这个便宜女儿也掏心掏肺,自然不会多生是非。
这个“是非”里把他也算了进去,季泽心里难免不太痛快。
只听她兀自感叹:“这么老啊…”
季泽一口气憋在心里,不再理会她。林若一个人也觉无趣,渐渐熄了声。
车越开越通畅。林建军订的饭店稍远,一行人下车,入门先是一处庭院。夏日的傍晚,夕阳带着微风,林叶簌簌,一派祥和。
服务员前来领路,穿过风雨连廊,折进一间的包间,窗户正对着庭院水景,风景独好。
四人落座,菜是早就点好的,不出十分钟就送上来。
林建军说了两句客套话,招呼大家吃饭。季滟热络地介绍哪道菜好吃,哪道菜又是招牌特色,笑着让三人多吃点。
话虽说着,但她的目光一直在林若和林建军之间打转,季泽反倒被她忽略了。
这顿饭吃得很闷。临到末了,林建军端起酒对季泽说:“我和你姐在一起也七八年了,这些年是我亏待了她。如今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别的我不多说,我保证决不让你姐受委屈。”
季滟嗔怪地拍丈夫的肩膀,林建军望着她温柔一笑。季泽端起酒与他碰杯,诚恳道:“我信得过姐夫。”
林若正专心与一只龙虾做斗争。桌上的气氛稍稍好转,林建军趁热打铁,叫道:“林若。”
“嗯。”她放下龙虾抬头。先是拈了张纸巾擦手,接着拿茶杯喝水,错拿成了酒杯。
“你以后得管季阿姨叫妈了。”林建军柔声说。
林若眼睛一热。
说起来林建军结婚前还征求过林若的意见,林若当时答应得很是轻巧。她是真心喜欢季滟,也希望老爸有个人作伴,免得孤单。
没想到这时却将自己置于窘境。
林建军一句话说得容易,她要开口千难万难。
一口酒吞下,燎得嗓子眼受不住,呛得眼泪奔涌而下。
季滟赶紧拉住林建军,安抚林若:“走出去人家还说我俩像姐妹,叫阿姨也没什么不好的!林若你别放在心上。”
林建军心疼女儿,有了台阶下,忙不迭道:“我这不是今天太高兴,酒喝多了吗?总归是你们母女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林若抓起筷子夹了一大撮豆芽塞进嘴里,嚼得腮帮子鼓鼓的,声音含糊:“今天你结婚啊,是该高兴。你爱喝多少喝多少,我也不拦你,喝醉了让人抬你回去,反正我抬不动。”
她转头对上季泽的眼睛,含笑说道:“舅舅,你没意见吧?”
季泽看她眨着眼睛,眼里浮着水光,没有一丝笑意。
这声“舅舅”也算变相的妥协,季泽看着她见底的酒杯,话里的调侃拿捏得恰到好处:“扛你爸没问题,再加一个可扛不动了。”
季滟率先笑起来,桌上又是合家欢的场面。
天色暗下来,庭院里的景观灯配着流水潺潺,闲适宜人。林建军夫fù走在前头,林若和季泽落在后面。
林若只是单纯的不想叫季滟做妈妈而已,心里还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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