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几天,钱芳就想着是她主动去找王梅呢,还是勾引王梅来找她,又或者弄个什么聚会的大家碰面,是要让她当众坍台,还是单独把话讲清楚。和两个要好的姐妹商量了许久,最终决定,对这种完全就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不用太客气。
没多久,有一个消息在几个车间的群里窜来窜去,当初厂里那批人混的最好的之一的钱芳的女儿,竟然找了作怪精王梅的儿子。
王梅不在的群里,当然是把她说的一无是处,说钱芳女儿眼睛瞎掉了,但总会有人把话搬来搬去的传,那几天王梅不胜其扰,有人酸溜溜地来恭喜她,马上要娶五六套房子做儿媳fù了。
几天后,钱芳接到了王梅的电话,蒋诚预先就把亲妈的电话给了未来岳母,看着王梅的名字浮现在手机屏幕上,钱芳举给老公看:“摒不住了吧。叫做他们家条件一般般,儿子又离过婚,好多讲不清楚的事情,不然她早就反过来说,说我们巴结她了。你猜她要跟我说什么,一定是说,她儿子配不上我们的,叫我们早散早好。”
爸爸苦笑:“你觉得有意思,你就跟她搞,就是别最后又搞到小孩身上去,蒋诚不容易,他们现在挺好的不是吗?”
钱芳幽幽一笑:“你放心。”
电话始终不接,王梅少不得在家里骂骂咧咧,蒋盛昌默默地看着她,儿子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他知道亲家要和她不对付了。
就是他想不通,难道老婆以为对方是像柳叶陆大海那样好欺负的,一把年纪了,她准备进棺材前的日子,就这么作着过下去?
“肯定是存心不接电话。”王梅拍下手机,“那个女人心虚嘞,别人怎么会知道蒋诚和她女儿谈朋友呢,就是她自己到处传的。”
蒋盛昌说:“那人家也是觉得你儿子好,才会炫耀,不是挺好的事。”
王梅怒道:“好个屁,你想看自己的儿子,将来被丈母娘治得服服帖帖?”她冷笑,“什么将来啊,现在就是,老的小的都被制服了,他们家是不是会下yào啊?”
蒋盛昌淡淡一笑:“大概会的。”
“你!”王梅怒不可遏,絮絮叨叨地开始她那一套“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的辛苦经。
纠结了半天,王梅又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想到这一次,电话一下就通了。
“哪位啊?”钱芳的声音,听来那么骄傲。
“是我,王梅,钱芳是你吧。”她压抑着怒火,勉强客气,“我从小娟那里要了你的电话号码,有空伐,我们出来喝杯茶。”
“王梅你好呀。”钱芳很惊喜的样子,“现在该叫你蒋诚妈妈了,你说我们元旦见面,是不是就是缘分啦?不过今天真不巧,我要去浦东那套房子打扫一下,租客搬掉了,新的人马上要搬进去,我要弄干净还要装新的空调,空调师傅不晓得几点钟能来,讲不定一天就耗在那里了。”
王梅冷着脸:“你是忙呀,有钞票的人,都忙的。”
钱芳笑道:“什么有钞票,累也累死了,你们就开心了,退休享清福,我这边房子租出去,三天两头有事情找我的,烦得要死。”
王梅便道:“让你女儿去忙,你该享享福了。”
钱芳道:“算了吧,现在和你家蒋诚热络得不得了,看见我们两个老的,都嫌烦了。”
两边的态度天差地别,王梅也是想不通,钱芳家这么好的条件,找谁不好,找个离婚的,脑子肯定有问题。
“明天有空吗,明天总行了吧。”王梅说,“我们还是见一面,有些话当面说。”
钱芳一口答应:“明天没问题,你说,在哪里喝茶?”
如此隔了一夜,王梅做了各种打算和准备,只是想给蒋诚打电话,可不论用手机还是座机,儿子都不理睬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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