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者都在同一天选择了同一个地方。那天两队人马相见恨晚,决定合二为一,让原本在这座城市里互为平行线的他们一见倾心。
他们坐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田仲斌注意到郑馨一直用手握着挎包背带,包里面可能就有她策划已久的秘密,他的心里一阵绞痛。
郑馨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树林,开始回忆以前开心的日子。她不停地说,不停地说,目光开始迷离,似乎已经沉醉其中。田仲斌静静地听着,眼睛却盯着郑馨手里那只白底蓝花的挎包。
突然郑馨话锋陡地一转,你为什么不敢杀她,难道她比我还重要吗?
田仲斌说,毕竟夫妻一场,我下不去手。
郑馨逼视着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你是不是已经玩腻我了,想再换个口味?
田仲斌迎着她的目光,没有。如果说还有别的原因的话,那就是,我担心自己杀了人,有一天你会背叛我。
郑馨自信地笑笑,放心,我不会。
田仲斌说,为什么?
郑馨说,因为我爱你,并且,如果你杀了她,我好像也算是帮凶。警察会认为是咱们俩合谋干的,所以,我不会出卖你。
“帮凶”两个字刺激了田仲斌敏感的神经。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她不会承认的,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杀人犯、情人、帮凶和两百万之间怎么选择。
田仲斌说,我愿意相信你,也希望你值得信任,给我看看你的包。
郑馨似乎吃了一惊,把挎包背带握得更紧了,这包有什么好看的,里面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别看了。
田仲斌幽幽地看着她说,我要看,如果你要我相信你的话。
郑馨用手死死地护住挎包,身子往后缩,不停地说,包里真没什么,你别发神经,女人的包有什么好看的……
田仲斌不等她说完,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抢那只女式挎包。
郑馨靠在车门上,张着嘴伸出舌头,强烈的缺氧使她的脸变得血红。但是她仍拼命地保护着自己手中的包,同时抬起两只脚对着田仲斌乱踢乱踹。慌乱中一脚踢在田仲斌的裆处,一阵剧痛袭来,田仲斌哀号一声,捂住下身蹲了下来。
郑馨趁机打开车门拿着包跳出车外,一路狂奔。
田仲斌强撑着起身,迈出车外,艰难地向郑馨追去。
谁能想象这是一对半小时前还在床上甜情蜜意百般恩爱的情侣?
郑馨将挎包捂在胸前惊恐万状地在前面跑,可惜那双高跟鞋害了她,怎么跑都力不从心。
随着痛感的逐渐消失,田仲斌越跑越快。终于,他一把拽住了郑馨的头发。郑馨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反抗,右边的太阳穴就遭到了田仲斌铁拳的重重一击。她像个笨重的沙袋无声倒下,头部重重地撞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
此时的田仲斌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人了。或者说,至少对郑馨这个女人来说,再也不是了。他丧失了全部的理智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将坚硬的拳头一次次地击打在郑馨的脸上,每打一次都会发出一记沉闷急促的“噼啪”声。
这是一次杀戮,事实上,这几乎和谋杀没任何区别。
很快,郑馨就已经面目全非了。这时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认出她就是那个风韵十足光彩照人的女子。
郑馨对痛感已经麻木,最后她完全昏了过去。
田仲斌终于打累了,虚脱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过那挎包,拉开拉链。里面塞了许多的纸巾和一些化妆品。他把手伸进去寻找,很快那只手碰到了一块凉凉的物体。
那是一台小型的DV机,田仲斌颤抖着按下电源按钮。
不出他所料,他在手掌中的方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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