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7 章(第1/4页)  钢琴与长笛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的目光。

    租界里,杨新秀这类人并不罕见,他们都普通人,但和日本人打jiāo道,会说日语,也许还有一位日本妻子。他们中有人以伪善面孔诱/引抗日组织,协助日本人围剿,也有人什么都没做,已被认定是汉jiān。

    纪春尤对杨新秀不了解,心中对他没有评价,但也并无好感。有时候分辨一个人很容易,就像伊东佑晴,有时候又很困难,比如杨新秀。

    中国人里有人卖国求荣,也有人舍身取义,洋人里有人搜刮财富欺压平民,也有人无条件救治战争难民。

    世界之大,人类有人种之分,国籍之分,好恶之分,再有等级区分,相似却不一样,不一样却是同类。

    人们被一种定义分割,又被另一种定义肢解,反复划分后,统而称之的“人”变得不像人。

    纪春尤说不清杨新秀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说过可以帮她找工作,却没想到过了几天竟亲自找上了门。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上次见面就想提的。”他甚是礼貌地说,“我的妻子身体不好,需要请个陪护,纪护士工作很出色,不知愿不愿意?”

    纪春尤反复打量他,仔细想了想明白过来,他不过是一般生意人,洋护士做陪护太奢侈,不像她经济实惠,还是熟人。

    “我改行了,不做护士了。”纪春尤淡淡拒绝道,她已经不敢擅自出门了,害怕雪生来时看到家里只有纪国栋,会伤害他。更何况无论改不改行,她都不想接这个活。

    杨新秀失望地离开,走时正遇上雪生登门。

    雪生看着离去的背影问:“他是谁?”

    “以前的病人。”纪春尤如实回答,庆幸纪国栋不在家。她的弟弟变得越来越沉默,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家时偶尔撞见雪生来,她都要惊出一身冷汗。

    “我知道,你不会救治病人。”雪生空洞无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定在颊边,那里有几道浅色伤痕,“你是传染病。”

    纪春尤一头雾水,但并不想和他过多jiāo流。

    他们心照不宣地一起出门,去往老地方。

    一开始雪生都是傍晚或更晚来接她,渐渐时间提前了,有时候是午后,还有几次是早上,遇到伊东佑晴休假,她甚至一连几天不能回家。

    伊东佑晴的假期就是她的苦难日,从早到晚,再到天亮,她都要陪着他,给他倒酒,侍候他吃东西,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她也要像女仆一样恭候,等待他随时下达的命令。

    多数时候她做得很好,伊东佑晴很少打她了,但依然总是沉着脸,看她时的目光yīn森可怕。他偶尔会对她态度温和,但往往下一刻就会发怒,然后对她动手。相比之下,她倒宁愿他态度差些。

    两人日本女人教她如何举止优雅,想把她□□得和她们一样,她穿着和服,觉得自己日渐变得可笑。这一定是伊东佑晴的意思,他想改造她,可是,修饰皮囊并不能使她成为一个日本人。

    伊东佑晴喜欢她温驯的样子,尤其喜欢她倒酒时微一低头的瞬间。心情好时他会让她也喝一杯,如果她有片刻犹豫,他就会捏着下颌强迫她喝下去。

    对待纪春尤谈不上温柔,但只要不是被惹恼了,他已经很少显露暴怒的一面,但当看到她浪费了家乡的清酒时,他抑制不住发了火。

    那时他正出神地看着和服领子下优美的颈部线条,手上一凉,回过神来发现是她倒酒倒洒了。

    “这比你的血液更珍贵!”他在盛怒中拳打脚踢,然后逼迫她把整壶酒喝下去。

    醉酒后的她脸上带着红晕,似少女般娇羞的模样,看他的眼神更为直接,害怕与痛恨,却让他有种怀着无限柔情的错觉。

    他就地扒开她身上的和服,从她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