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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作一好麻耳。」亿乃少安。准初为此谋,yù遗使四方,宣示风指,诛异己者,使杨亿为诏书,遣其王曙出使。曙知其不可,力止之,意其必有祸败,藏其诏书草,使其妻缝置夹衣中。及刘后既没,朝廷方yù理准旧勋,曙出其书,文字磨灭,殆不可复识,由此赠亿礼部尚书,曰文。李淑为之辞,其略曰:「自昔天僖之末,政渐宫闱,能协元臣,议尊储极。」盖准为人忠亮自信,固无异心,然使之得志,必有恣横失众之事,未必不为国之祸也。

    杨文公晚年居阳翟,素厚杨玮。玮尝辞赴举,求赀粮而行,公命以千钱予之。玮本责办于公,既得此,殊非本意,然亦不动。公熟视之,良久,亦无它。玮辞去,公命乘驴于阶。玮不肯,公拊其背曰:「子他日不可,今日可矣。子异日必为吾此官。」既而以钱百千贷之。玮遂及第,名位率与文公等。

    真宗既疾,甚殆,不复知事。李迪、丁谓同作相。内臣雷允恭者,嬖臣也。自刘后以下,皆畏事之。谓之进用,皆允恭之力。尝传宣中书,yù以林特为枢密副使,迪不可,曰:「除两府须面奉圣旨。」翌日,争之上前,声色俱厉。谓辞屈,首鞠躬而已。谓既退,迪独留,纳子。上皆不能省记,而二相皆以郡罢。允恭传宣谓家,以中书阙人,权留谓发遣。谓由此入直中书,见同列,召堂吏喻之,索文书阅之。来日与诸公同奏事,上亦无语。众退,独留。及出,道过学士院,问院吏今日学士谁直。曰:「刘学士筠。」谓呼筠出,口传圣旨,令谓复相,可草麻。筠曰:「命相必面得旨,今日必有宣召,麻乃可为也。」谓无如之何。它日再奏事,复少留,退过学士院,复问谁直。曰:「钱学士惟演。」谓复以圣旨语之,惟演即从。谓既复相,乃逐李公及其党,正人为之一空。将草李公责词,时宋宣献知制诰当直,请其罪名,谓曰:「《春秋》无将,汉法不道,皆其事也。」宋不得已从之。词既成,谓犹嫌其不切,多所改定,其言上前争议曰「罹此震惊,遂至沉顿」,谓所定也。及谓贬朱崖,宋犹掌词命,即为之词曰:「无将之戒,深着于鲁经;不道之诛,难逃于汉法。」天下快之。

    丁谓既逐李公于衡州,遣中使诏赐之,不道所以。李闻之yù自裁,其子柬之救之得免。谓因大行贬窜王钦若、丁度等,皆投之远方。时王沂公参知政事,不平之,曰:「责太重矣。」谓熟视久之,曰:「居停主人恐亦未免也。」沂公然而惧,因密谋去之。

    内侍雷允恭既有力于谓,谓深德之。及山陵事起,宦官多缘伏出在外,允恭独留不遣,自请于太后,太后终不许。允恭泣曰:「臣遭遇先帝,不在人后,而独不得力于陵上,敢请罪。」太后曰:「吾不于汝惜差遣,顾汝少而宠幸,不历外任,今官品已高,近下差遣难以与汝,若近上名目,因汝不知条法,妄有举动,适为汝累矣。」允恭泣告不已,乃以为都监。允恭驰至陵下,司天邢中和为允恭言:今山陵上百步,法宜子孙,类汝州秦王坟。允恭曰:「如此何故不就?」中和曰:「恐下有石若水耳。」允恭曰:「先帝独有上,无它子,果如秦王坟,何故不用?」中和曰:「山陵事重,踏勘覆按,动经日月,恐不及七月之期耳。」中和曰:「第移就上穴,我走马入见太后言之,安有不从?」允恭素贵横,人莫敢违,即改穿上穴。及允恭入白太后,太后曰:「此大事,何轻易如此?」允恭曰:「使先帝多子孙,何惜不可?」太后意不然之,曰:「出与山陵使议可否。」允恭见谓,具道所以,谓亦知其非,而重违允恭,无所可否,唯唯而已。允恭不得谓决语,入奏太后曰:「山陵使亦无异议矣。」既而上穴果有石,石尽水出。沂公具得其事,以为擅易陵地,意有不善,yù奏之而不得间,谓同列曰:「曾无子,yù令弟子过房,来日奏事毕,略留奏之。」谓不以为疑。太后闻之,大惊,即命差官按劾其事,而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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