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甲斐、乞烈王、三河,这三部联营十几里,本来兀颜延寿保着天寿公主很难逃出去,可是三河部不顾织田信奈一骑前往甲斐,而是全营向后移,把联营生生给打开了一个口子,让兀颜延寿、答里孛二人在百来骑精骑的保护下逃了出来。
兀颜延寿眼看远远的把匈奴大营给甩在后面了,这才带住了战马,回身叫道:“公主,我们现在去哪里?”
答里孛惨笑一声,道:“我们又有哪里可去啊!”和连一死,消息传出去,还没等秃发乌孤自立为单于,弹汗山王庭就打乱了天了,和连兄子蒲头,大人(鲜卑一部首领的称号)素利,大人轲比能三家争位,把弹汗山王庭打烂了,而秃发乌孤、乞伏国仁二人率本部退出了弹汗山范围,坐壁上观,答里孛和弟弟骞曼,是兀颜光拼了死力才保出来的,弹汗山那三家都怕骞曼长大了称王找他们算帐,拼命在追杀他们姐弟,那此番来五原,名义上是给和连报仇,实既上是想扶持着甲斐部上位,然后博一个休养生息的地方,可是现在一万精兵,都陷进去了,虽然还有三千人马,由大将弥加率领,留在定襄,护着骞曼,可是没兵希将少,又得罪了丁立,如何在定襄立足啊。
兀颜延寿道:“公主,此时不是悲伤绝望之时,我们若是不回去,少主在定襄怎么自处啊!”
答里孛猛然清醒过来,喃喃的道:“不错,若是我们不回去,只怕骞曼只能是等死了!”说完用力一抖马丝缰,叫道:“我们走!”海骝白唏溜溜一声长嘶,然后向东北方向跑去,兀颜延寿回头看看,却不见兀颜光冲杀出来,他知道父亲只怕是回不来了,一咬牙狠踹马蹬,带着人跟着答里孛向东逃去。
这小队鲜卑军马才逃出去不到五里地,就听后面马蹄声响,早有断后的马军跑到兀颜延寿的马前叫道:“小将军:“有一队匈奴兵马追上来了。”
答里孛神情一振,道:“可是兀颜统军吗?”他们在甲斐部为了掩人耳目穿得也是匈奴人的衣服。
探马摇头道:“却不是我们的人。”
答里孛和兀颜延寿对觑一眼,眼中均露出一丝丝的忧色,兀颜延寿一横掌中的方天画戟叫道:“公主只管先走,我来断后,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答里孛既然决定了要走,这会也不多话,只是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人马向着向而去,兀颜延寿只留了不到二十骑,当路拦下。
不过眨眼的工夫,那队人马就冲上来了,当先一人,正是铁臂豹,他远远的看到兀颜延寿,不由得惊呼道:“你这小娘儿,我前两天才抓过你,这会怎么你又过来了?”却是兀颜延寿和瑞仙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一时之间铁臂豹没有认出来。
兀颜延寿听出对方就是抓了自己小妹,坏了自己家大事的那个家伙,不由得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手一拧方天画戟,催马上前,向着铁臂豹刺去。
铁臂历吼一声,轮起手里的八叉镔铁杖,好如一头恶虎一般的欺了过来,狠狠的向下砸来,大铁杖没到头上,兀颜延寿就被那股强横力量带起来的狂风打得眼睛生疼,刺出去的方天画戟急忙拉了回来,就在身前一护。
八叉镔铁叉狠狠的拍了下来,方天画戟断成两截,兀颜延寿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的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不住的吐着血沫子,眼见就是不活了。
银克瓦弓催马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气道:“豹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铁臂豹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没想到这小妞会不躲硬抗啊。”
银克瓦弓气道:“你什么眼神啊?这明明就是一个男人,你看看他的喉下。”
铁臂豹这才注意到兀颜延寿脖子下面有喉结,不由得跺脚道:“却是我看差了,怪不得他要硬抗,却是不知道我老铁有多大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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