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步度根这么一个变数。
刘淑英为人小心,在山谷外设了数个暗哨,隔十几里就有一处,山谷里也修了简易的防御工事,但却仍然不敢大意,每天都要仔细检查山谷防御,还命鲜于银率一军,就在山谷外巡哨。
这日鲜于银带着人马正在谷外巡视,这天气已经冷了,骑在马上难受,鲜于银虽然是武将,但是他在他大哥鲜于辅的保护下,基本上就没有遇到什么险事,所以吃不得苦头,不满拍去身上雪,冷声道:“都说了这里隐蔽,那些鲜卑人又不疯,若是去取代郡,就不可能再回头来这里找什么,没事让我出来巡个鸟啊!”说完回头看看,更是恼火,叫道:“总共才给我这百来人,那鲜卑人真要找来了,我能挡得住吗?”
早有亲信过去,捧着鲜于银把刘淑英给好一通埋汰,鲜于银听得满意,摆手道:“我们回去!”
那亲信有些为难的道:“可是我们要是回去了,那些暗哨知道我们没有巡完,要是向那女人说了,我们就要吃苦头了!”
鲜于银初见刘淑英,只以为一个女人好对付,没想到却被刘淑英整治了个半死,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害怕,想了想,道:“我记得那刘淑英手下害排的暗哨都是我们代郡的人吧?”
亲信点头道:“黑山军自己的人不了解这里,而飞狐岭的人又都擅战,所以都没带走了,只让我们在这里。”
鲜于银道:“那你通知他们,就此回来,混在我的军中回谷,凡正也没有大事,事后再去见那女人,也就完了。”这些人也觉得没有大事,于是就派人把那些暗哨都给找了出来,都带着回去了,而鲜卑探子,进入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随后步度根带着人马冲进来,向着山谷扑去。
刘淑英今日总觉得心里不安,在帐里坐了一会,心烦得厉害,不由得信步出来,一眼看到鲜于银,于是走过去道:“二将军,今日巡山,可有什么动静吗?”
鲜于银笑道:“哪里有动静,这山谷僻静,是不会有人找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鲜于银越这么说,刘淑英越不放心,摆手道:“我觉得今天有些不对,你却去谷口,和阎志一起防守!”
鲜于银心里不满,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得去了,刘淑英这里下令人过来,把所有放到外面的粮草,都搬到一个大山洞里去。
接令的校尉有些犹豫的道:“刘将军,若是这些东西都放到了山洞里,只怕容易受潮,那粮食潮了,人还能挑来吃,草若是潮了,马吃了可是要坏肚子的。”
刘淑英犹豫一会,道:“把粮都先搬进去,草先放放,若是无事,明天再搬出来就是了。”小校不敢多说,只得安排人搬粮。
天交中午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跟着三千鲜卑铁骑突然冲进了山谷,向着谷口冲了过来,此时守谷口的正是鲜于银,听到动静,急向外看的时候,一颗心都吓摊了,跳上马向着谷内就跑。
阎志不在,鲜于辅是主将,他这一跑,谷口大乱,军士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防守,鲜卑军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冲开了谷口简易的防御工事,向着谷里冲了过来。
正向前冲,阎志匆匆赶到,看着那些鲜卑人,不由得人都傻了。
亲兵急声叫道:“将军,我们快走吧!”
阎志冷声斥道:“走?向那里走?粮草都在这里,我们要是走了,让大军饿死在外面吗!”
阎志振奋一下精神,叫道:“你去通知刘将军,让她想办法护住这些粮草,我先挡一挡这些胡狗!”
那亲兵急得大叫道:“这些鲜卑人,您如何挡得住啊,这不是送死吗!”
阎志惨笑一声,道:“我们阎家从我大哥被掳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下了誓言,宁死也不向鲜卑人低头!你给我走!”阎志说完,催马轮刀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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