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发挥出狙击手的忍耐精神,在冰凉的石头后面匍匐了好长一段时间。中途,除了有只四处流窜的野猫在经过时挑衅地喵了一声之外,前方始终没有传来活人的动静,就像一条幽静的黄泉路。
随着时间的推进,冰天雪地里的寒气透进了两人的骨子里。
抵抗力相对较弱的沈初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勾挽着柳叶飞的手臂,有些焦躁地揣测着:“他们会不会已经跑了?”
“不可能。”
还是柳叶飞比较淡定,不管怎么样,这个守株待兔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他有千百种理由让自己继续坚守阵地。
听到沈初一又接二连三地打喷嚏,柳叶飞破天荒地玩了一把绅士风度。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沈初一披上,嘴里却埋汰着:“这动静太大了,有你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声在这压阵,再傻的兔子也不会往树上撞,要不你先回去?”他的言语中带着轻傲,沈初一却像心里灌了蜜似的。
“不回。”沈初一挽着柳叶飞的手臂,像只温驯的小鸟一样紧紧地依偎着他:“我就喜欢拖你后腿,谁叫你是我男朋友。”她把“男朋友”三个字做了十分夸张的重音处理,并删减了口头租约上的“临时”两个字。
漆黑里只有上帝能看到柳叶飞的表情。
变化来得这么突然,只因为一次把持不住的诱惑。大概他现在应该是副拧巴得眉间川字挂帅的纠结样,要不然,他为什么沉默如雪,毫无半点抗议精神。
沈初一又问:“还要等多久?”
“快了。”柳叶飞胸有成竹地分析道:“放火只是一种手段,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趁乱偷书,所以……不可能放完火就拍屁股走人,我敢确定。”
“那我们不如直接去守着宁爷爷的宝贝。”
“说你傻吧,你还真是傻得登峰造极。我们要是死守着宁无药的炼药书,他们就会无从下手,到时,他们一看情况不对劲,直接撒丫子开撤,我们上哪去逮人?话说,这叫什么来着?”
“什么叫什么?”
“用一个成语形容。”
“望风而逃。”
“我是说形容你的傻劲。”
“大智若愚。”
“佩服!想不到你在臭不要脸这个领域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人家说四马难追,就你这境界,别说是四匹马,一般人就算给他八匹马,还是流着汗血的那种宝马,狂挥鞭子也甭想追上你。”
“嘻嘻,我就喜欢你这种四不着调的调调。”
沈初一愉悦的谈笑声就像精灵在黑夜里吟唱,不经意间驱散了一些寒意。
柳叶飞突然想起了远在东方市驻守天地医馆大本营的吴梦,不由得暗自感慨了一番,同样是令人神魂颠倒的女人,这差别可真大。如果像刚才这样调侃吴梦,以梦妖的性格,轻则一个小白眼瞪过来,重则抱着煤气罐一块死,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女王范,反正甭想占到什么便宜。
“想什么呢?咋不说话了。”
“在想一个美女。”
“谁啊?”
“你。”
“我从小喝酒长大的,不吃醋,真的。说来听听嘛,她长得比我漂亮吗?”
“真的是你。”
“嘻嘻,那你想我什么?”
“过两天我就走了,到时你咋办?是随便找个人嫁了,还是……另外一种选择,你懂的。”
“我不懂,你说嘛。”
“刚才还大智若愚呢,这悟性咋说掉沟里就掉沟里?”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说,我听着。”
“还说个毛线,他们来了,藏好。”
柳叶飞把沈初一的头按低了些,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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