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经常回老家，他也许比我更清楚些。

    马一飞说，你哥当年是北疆市公安局局长，对吧？

    对！他叫马英光。

    马一飞说，哪天找你哥咱们一起坐坐，拉拉老家的事，也许咱们还没出五服呢！

    是啊，没出服就算近亲。

    野草说，看来你们很可能就是近亲。来，咱们把这杯酒喝了。

    马一飞一高兴就把乡镇干部那种豪情拿出来了，他说，我看我就提前认亲人吧？来！先喝酒，然后咱们再仔细拉呱。

    他们三个就把酒喝了下去。

    李河开始与弟弟李江和柳絮碰杯，然后各自喝了。

    马婷让马一飞这么一认亲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急忙就给他哥哥马英光打电话，要问一问情况。

    野草笑着说，你这个急性子，回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马婷争辩道，马书记已经开始认亲了，我必须弄清彼此之间的辈分，否则怎么称呼？总不能在任何场合都叫他马书记吧？

    野草清楚妻子的脾气，她要打算做的事情别人无法阻拦。

    马婷借李河给众人满酒的机会，她打电话给哥哥马英光，电话接通后她离开饭桌来到客厅。她问，哥，我问你个事，咱们老家的马家分没分户？刚调到省文联任党组书记马一飞你知道吧？他的老家居然是咱们马家寨的，和咱们是一个地方的，只是不知道咱们两家的亲缘情况。

    马英光在电话中说，你问他们老家是在上马家寨还是下马家寨？咱们是上马家寨的，和下马家寨已经出了五服。上马家寨现在的老支书叫马宁，是咱们的叔伯哥哥，他父亲和咱们的父亲是亲兄弟。你只要问清楚他和马宁是什么关系就行，就能够知道各自的辈分了。

    马婷说，好了，知道了哥，我到酒桌上问问他。

    马英光说，妹妹，我听说马一飞和妹夫野草闹得不可开交，你怎么就想起认亲了？

    哥，你听我解释，马一飞刚调到文联那会儿和野草闹得很凶，可是最近缓和了。他原来的部下李河在其中调和，看来他和野草还是能够和平共处的。哥，我和马一飞详细说清楚了就给你回电话。

    马英光说，好吧，不过我听说马一飞那个人靠不住，你们千万要小心谨慎。

    马婷说，知道了哥，我挂了啊！她合上电话就回到了酒桌前。

    李河的敬酒已经转了一圈儿，该由主人马一飞提议了。

    马一飞没有马上端酒杯，而是问马婷说，怎么样？问清楚了没？你们是上马家寨还是下马家寨？

    马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有上马家寨和下马家寨？

    马一飞说，当然，去年我还回去过。

    马婷问，那么你们是上马家寨的还是下马家寨的？

    马一飞笑道，我们是上马家寨的，下马家寨已经和上马家寨的马家出了五服，上马家寨的马家最远也是重叔伯。

    马婷笑着问道，那你知道有个叫马宁的人吗？

    马一飞笑着回答，他是我哥，我的亲叔伯哥哥，他父亲和我父亲是亲兄弟。

    是嘛？那就越说越近了，马宁也是我们的叔伯哥哥。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几门上的？

    马一飞解释说，我父亲从小送了人，送给了上马家寨一个姓刘的老光棍，父亲十五岁时他的养父去世，生活不下去他就回马家认亲，结果被爷爷赶了出来。我父亲没有办法就跟着走西口的人们过黄河，在情人湖畔安家落户。

    马婷疑惑地问，既然送给了姓刘的，怎么后来又姓马了？

    马一飞说，我父亲从小就和爷爷不和，总是吵架，他知道自己是从马家抱出来的之后，就自己把自己的刘羊换改成了马羊换。

    马婷说，这么说来你父亲和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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