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他头脑发热,面颊滚烫,磕磕碰碰冲进雨雾里。
雨水滴答在滚烫的面颊上,那种冰凉冰凉的感觉真的舒服。就在这时朱礼文看见距离他三尺之遥的雨雾中,矗立着一个背影,背影披散的头发,纤细的腰身……腊梅?
朱礼文看着背影,抹一把被雨水渍得灼痛的眼眸,仔细定睛一看,背影不见了。
朱礼文不顾一切,对着背影消失的位置,就冲过去,他的身子穿透雨雾,双手捧起喇叭状对着茫茫雨雾大喊道:“腊梅……你别走,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雨水从天空落下,碰撞在树枝上摔成碎片。有些掉在枝桠上,有些滴在叶片上。雨水把树丫和树叶上堆积的灰尘冲洗下地面,随之就顺着树干流动进果园隔沟坎里。
云层里轰隆隆沉闷的雷声,时有时无的滚动在朱礼文的头顶。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睛的他,很想撕开阻挡视线的雨雾。他舞动双手,仰望望不到头的空间,数不清的雨芒刺向他的面庞。
雨越来越大,俨然成为一道不可穿越的雨帘。被冷雨淋湿全身的朱礼文,头脑一闪而过的惊颤。透过雨帘惶惶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就在他前面,不紧不慢的移动着。
一道白晃晃的霹雳抽动在天际,朱礼文完全迷失了自己。他痴迷的眸光努力穿透珠翠般,却一碰即碎的雨帘中,寻找着那时隐时现的背影。
雨停了,在经过雨水洗礼的大地,焕然一新,各种树枝凸显出生机盎然,充满生命的张弛力,一片片嫩闪闪翠绿的叶片儿尖上,残留下的水珠微微颤动着,就像一颗颗晶亮的珍珠。躲避在窝里的小鸟儿趁雨停之际,出得窝来站在湿润的枝头上,啾啾的鸣叫着。
时值下午四点正,有俩个长得虎头虎脑十一二岁,调皮捣蛋的孩子。从学校破旧的教室里出来,一个举手遮挡额头,遥望天际铅灰色的低得触手可及的云层,叽咕道:“哇塞!终于停雨了。”
另一个则摆弄着手里的弹弓,不时的眯缝着一只眼,用单眼直盯着双手绷直的橡皮筋,橡皮筋前端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大橡皮筋,他把这块大橡皮筋当成是准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这块准心瞅着。
这俩孩子是邻村来的,他们俩把作业完成,就吆喝着一起来老学校打鸟玩。谁知道走到学校门口,就下起了大雨,俩孩子赶紧的跑进,挨近校门口最近的一间教室。所以才没有被雨淋湿衣服。这会看见雨停了,又听见果园传来鸟叫声,就急忙调式弹弓,准备大显身手,看谁的shè击技术高。
俩孩子一个是薛家院子的孩子,叫薛烙岩。另一个是张家院子的孩子,叫张星初。两人可是从打着光腚儿,就一直形影不离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张星初就是腊梅的小堂弟,他是偷偷的从家里跑出来的,要是家里知道他跑到堂姐出事的学校来玩。父母非得把他的耳朵,拧掉不可。
俩孩子就像两只顽皮的猫咪,警惕的竖起耳朵,抿紧小嘴唇。放慢、轻放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学校后门,那道豁口处走去。
张星初的目标是那嫩黄嘴儿,可以修舌训教说人话,浑身黑毛的八哥。
薛烙岩的目标简单,哪怕就是逮到一两只麻雀也心满意足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赢过小伙伴星初,所以有点缺乏自信。
远处村落里有少许炊烟混淆着雨后的雾霭,酷似一条蜿蜒的带子,淡淡的飘绕山林之间。果园里,一群受惊的小鸟儿,在一颗倾斜得有点厉害的树枝上,跳跃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身居在山中的两少年,觉得有点奇怪。在以往凡是有鸟儿发出这种叫声,那么附近就一定有蛇类什么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鸟儿受惊的原因。
见此情景,俩少年不敢轻举妄动,得先看清楚情形再说。他们俩蹑手蹑脚的靠近,鸟儿聚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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