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没事。”孟大雷把他拉到几步之外,jiāo代道,“你赶去凌薇家里看看,再让局里派些支援过来,这里好像不是普通的快递公司。”
张积迟疑了一下,有点儿担心孟大雷:“要不让别人去找凌薇小姐,我和你一起守在这儿?”
“你直接开车去,别耽误时间。”孟大雷不容置疑道,把车钥匙塞给了张积。
张积不再说什么,一边跑向汽车,一边拿出手机开始呼叫支援。
孟大雷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后院里面,没过多久,小面包车装车完毕,有人打开了铁门,在吆喝中小面包车驶离了后院,原本在院里的人也随车走了不少。不过,孟大雷没有看见那个年轻人出去。
孟大雷龇着牙,左胸针扎般地疼痛。面包车驶远后,他用右半边身子拖着左半边身子,倚在门边,近乎虚脱地拼命吸着空气,待呼吸稍稍稳定后,他从锈坏的铁皮中伸手打开了门闩。
“吱呀”一声,门开了。
二楼窗户的灯光闪了一下,一个人影探出窗外。
“谁在那儿?”那人的声音很警惕。
“是我。”孟大雷快速移动到楼房门前,拾级而上。抬头的一刹那,他发现头顶上一个摄像头正对准自己。
孟大雷手里正紧紧握着qiāng,摄像头后的人一定看见了,索xìng明人不做暗事,孟大雷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了门上。
“警察,开门!快点儿开门!”孟大雷的喊声掺着几分干涩,显得力不从心。
一时间,二楼房间里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金属碰撞声、低语声和纸板箱搬动的声音混杂jiāo错。
贴着墙,孟大雷移动到了发出声音的门边,转动把手,发现已经从里面上了锁。
“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打开门!”
孟大雷话音刚落,房门从里面打开,伴着巨大的冲力,门板和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直奔楼梯口。
“不许动,否则开qiāng啦!”刚要瞄准,眼前一片模糊。
孟大雷只得放下qiāng,踉跄着追赶上去。
前面的人跑得飞快,就像一道白光般闪出后院。
陡坡而下,一级连一级的楼梯第一次让孟大雷感到恐惧,他咬紧牙关,死死不放过前方的脚步声。疑犯每个脚步声就像发令qiāng声,撞击着孟大雷的心,他不由得再次加快了速度。
一个近乎疯狂地逃窜,一个不要命地追击,在吱呀乱叫的木质楼梯上展开着,如同孟大雷当时选择走上刑警这条路,同样也是少数人才有勇气去做的事。
就像跑步,他喜欢无所阻挡的事业,前面的人迟早是会被赶上和超越的,当荣耀时刻来临时,筋疲力尽的畅快都变成了天堂般的享乐。
追到街道上,疑犯已成为了远处灯光下的一个白点。
孟大雷试图拦下一辆路过的两轮轻骑,可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打着手势,命令着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赶快追赶前面的人。
孟大雷抬起一条腿,刚想跨上后座,整个人却僵直得像根树桩,毫无保护动作地栽倒在柏油马路上,他的右手就快把左胸的衣服扯烂了,他右脸颊和额头上,全是在几层顶灯坏了的楼梯道里的擦伤,孟大雷顽强地向着疑犯逃跑的方向爬了几步,终于长吐了一口气,憋着劲的肌ròu松弛了下来,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了。
年轻人不知所措地捂着脑袋,听着地上的人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凌薇。
第一次,孟大雷没有倒在终点线上。
白色记忆
车祸前那段日子,凌薇和男友蒋博文的关系出现了裂痕,尽管他们俩谁也不愿承认,但凌薇能感觉到细微的变化。蒋博文主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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