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您看这紫藤……没有一片叶子是动的,哪里来的风……”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呀!又……又来了……这次好像哭声更多了!”
“怎么……怎么回事?!到、到、到底是谁在哭?!”
哭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凄厉。
丝丝缕缕,绵绵密密……从四面八方渗透过来!
虽然是大太阳底下,依子小姐却觉得身子开始渐渐发凉,而凉意仿佛渐渐从她身下蔓延开去。她下意识地探手,竟发现身下湿漉漉的!
“啊!”
她尖叫着跳了起来,艳红色的吴服已经染得成了深红,浸透了水迹,沉甸甸的,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往下用力拽着她,令她几乎站不稳。
她定睛一看,竟发现地板的木缝间和木纹中正渗出水来!
地板的水越渗越多,渐渐汇成一大片,而后,又漾开一圈圈涟漪……
“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下雨了?”
但,屋外依然是艳阳高照,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
伊能大人顺着涟漪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木质的房顶也开始滴水了!
不不不,不止房顶,就连柱子、扶栏也开始淌水!
这整个屋子,伴着那凄厉的哭声,却彷如在流泪一般,不停从每一处渗出水来。
“鬼……鬼啊!”
伊能大人终于也怕得失声大叫了起来,拉着依子小姐逃也似地跑出了这座新落成的小筑。
马关条约签订后,日本侵占清国台湾岛。
在台湾的阿里山,他们大肆砍伐被称之为“神木”的红桧树。
但奇怪的是,在砍伐中,一直能听见有隐约的哭泣声,而那些伐木工人也相继得怪病死去。
日本人疑是树灵作祟,故在森林深处建造了一座“树灵塔”,祭奠那些被砍伐去筑造日本宫殿的树木。
164.谢
花,早就谢了。
本来的艳红,成了黯哑的黑褐。
干萎的花苞,枯朽的枝叶,连绿色的包装纸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阿织轻轻将那一捧放了整整三年的玫瑰抱在怀里。
嗅了嗅,只剩下一点点腐败的气味。
她还是回忆起当初收到它时的场景。
准备出国深造的男友,站在她宿舍楼下,手里捧着花跟她说,“等我回来吧。”
但是从此,他再也没有回来。
开始还在SK上语音,后来就成了几封邮件,再后来,甚至连邮件都断了音讯。
阿织想要等他回来的,一直住着八人的宿舍不肯搬,怕他回来找不到她。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他该是不会回来了。
空守了三年的承诺,只是一束枯萎了的花。
漫长的等待中,阿织甚至已经不记得他的脸,只剩下他恳切的笑容,还自回忆深处不断钻出来,刺痛着她的心。
“小姐,你收拾好了没?我们的车在楼下了!”
搬家公司的工人在客厅催促着。
“好了,好了!最后一个箱子了!我找根绳子扎一下!”
阿织赶紧捧着花走出去,将它整束丢进了门口的垃圾袋里。
又赶紧回里屋绑好最后那个箱子,打个死扣。
是了,统统做个了结!
新家,是一栋独门独户的小别墅,三层楼,带一个小花园。
搬入的当晚,阿织在屋里整理东西。
正忙得昏天黑地,突然,有人敲门。
她胡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开门,是一个瘦瘦的陌生男子,吊儿郎当地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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