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煜华立身在雪地里,漠然的望着南宫缘,如上位者一般,淡淡道:“本世子可以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也罢。”
南宫缘似乎也释怀了,艰难的咳嗽了一声后,缓声道:“当年的确是我伏击的你父亲,一则是因为他发现了我的存在,二则,当时有人要帮我……杀他。”
“谁?”
百里煜华漠然的眸光,猛的一凝。
南宫缘低声道:“不知道,但我知道,当时那个人特别善于用dú,他的脖子上,盘着一条剧dú无比的dú蛇……”
“养蛇,从来是西岳人的把戏,”百里煜华喃喃一语,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其实他早该想到。
而南宫缘心中又何尝没有答案。
当年的夜城,越做越大,势力几乎遍及川南,而川南历来都是冬月,明璃,西岳,三国的天然屏障,若是有人讲此屏障掌握。
第一个触及到利益的,便是四大家族。
其他的三大家族,或许没有这样的气魄与能力,但是背靠西岳的凤家,却是有的。
从上次他们chā手玉顶山的事情,就不难知道,他们chā手川南事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仿佛已经失去了言语的yù望,百里煜华转身就走,而且脚步微快,转眼便离开了那个地方,出了皇宫,径直的他就回到了连亲王府。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一般,越是靠近就越是急切。
今夜经历了明璃内部大变,皇储更替,较量帝师等大事,可似乎都及不上他此刻的浮动的心绪,与胸中微微跳动的心脏。
直到,他终于走到,几日前,与慕容久久新婚的婚房。
院中一片漆黑,原本是有人掌了灯的,但因为夜里的风太大了,将灯吹落,才会显得几分萧条,屋内也静悄悄的,一切都如他离开时的摸样。
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在了。
明明这一路走的都非常急切,但当真的站在门口的时候,百里煜华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不动了,只得一步一步的靠近。
然后伸手推开了门扉。
随手拿起一只灯盏,以内力逼迫燃烧,屋内瞬间亮了。
果然,与他离去前一模一样,妆台铜镜,鸳鸯对枕,锦榻如霞,不远处的几案上,还平铺着一块半开的软锦布料。
走前,似乎她说过,还要学着给他亲手裁一件新衣,可如今,锦袍仅裁了一半,尺子还在哪里放着,但人却已经离开了。
百里煜华俊美的面容,一瞬间在灯火的摇曳下,显得忽明忽暗,也仿佛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令他精lún的凤眸,氤氲起一片看不清的雾色,一眨不眨的盯着床头上挂着的另一个合.欢妙树的锦囊。
然后缓慢的伸出手,将之我入掌心,但入手如是一片空气的冰凉。
他们不过成亲才七日……
忽然间很想念慕容久久,想念她昔日的一瞥一笑,想念她总是坐在妆台前画眉的摸样,想念她与他滚落床榻时的欢愉,想念她那比之丝绸还要细软的肌肤,想念……
百里煜华忽然掐灭了手中的灯盏,倾长的身影在黑暗中深深吸了口气,静立的笔直身影,毫无预兆的霍然转身离开。
如今她还没有过夜城,如果拦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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