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项城至长安,连旗千里,首尾不绝。”史传以此称道苻坚出师之盛,百年所未见。实际上这如果不是夸张的话,也不过是一批被驱迫的新发之卒,散处道途,并没有形成战斗能力。苻坚以轻骑八千,兼道奔赴寿阳,而留大军于项城。淝水败后,苻坚北奔,未闻项城大军有何接应行动,次于道中的前秦军亦不闻有何举措。淝水前线崩溃,本来只是战役的失败,但结果却是整个后方军事系统彻底瓦解。苻坚逃回洛阳,沿途所收离散十余万,当包括业已溃乱的苻融前锋军,也包括次于道上之兵。前秦军既然不过是乌合之众,yù对之作周密部署自然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强大的前秦军须臾间顿成土崩之势的根本原因。
第二,两次战争比较,发动战争的司马氏和苻坚所恃政治力量不同。还在曹魏之时,司马氏经过嘉平之狱、淮南平叛以及杀曹髦事件,大体结束了曹马之争,从而取得代魏和灭蜀的胜利。《三国志魏志王凌传》注引《汉晋春秋》,王凌子王广谓曹爽辈骄奢失民,虚而不治,“虽势倾四海,声震天下,同日斩戮,名士减半,而百姓安之,莫或之哀,失民故也。”案王广即钟会所撰《四本论》中主张“才xìng离”者,与傅嘏、钟会见解相左,为曹党而非马党,卒死于王凌之叛。他说曹党失民,反言之即马党得民,这种见于马党对手的言论,绝不会存心贬抑,所以是不会失实的。又,《三国志吴志张悌传》载灭吴之战开始以后,吴丞相张悌曰:“彼(案指曹魏)之失民也为日久矣,司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其苛烦而布其平惠,为之谋主而救其急,民心归之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扰,曹髦之死,四方不动。……其威武张矣,本根固矣,群情服矣,jiān计立矣。”这是出自司马氏敌国丞相之口的一段非曹氏而美司马氏的言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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