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竣工,而且付印在即,所以又只好在校样上增作修改。时间短促,作者只能尽力而为了。
再版改动之处,有的是更换原来不恰当的资料和完善不周全的论点,有的是修正原稿在抄、排、校中形成的漏误;有的改动只涉及词句,有的则是大段落的增补。当然也有删削之处。《自序》中曾说门阀政治即士族政治,正文中也有类似的提法,这个提法易生歧义,再版中删去了。
本书问世后,大陆和台湾都有书评发表,国内国外同行也不时有评骘的意见传来。作者对此深感鼓舞,谨向书评作者和关心本书的同行学者致谢。书评中对本书瑕疵有所指正之处,再版中大体都作了修改、补充、调整;有的建议和讨论涉及重大问题,一时来不及深思熟虑,只好留待日后研究参考。
切盼得到方家们更多的指教。
作者
一九九一年四月
第三版序
本书第二版曾作较多修改,但当动而来不及动的还有不少。也有些不妥的地方当时忽略了,是以后陆续发现的。所以我趁这次刊印机会,细读一过,随读随改,才有这个第三版修订本问世。
本书第二版刊行之后,又见到一些国内和国外同行所写的书评,也听到不少口头评骘意见。这说明本书还继续受到史学界同行的关注,因而也推动我为本书再加一把劲,以报同行厚爱。几年以来,不少学者把阅读本书中见到的问题,细大不捐,随时告诉我。膝昭宗先生不惮烦劳,细核全书,多所?正。这些都是我修订本书的重要参考。我衷心感谢同行学者的关怀,并继续盼望热心指教。
作 者
一九九四年八月
释“王与马共天下”
一 西晋诸王与王国士人
《晋书》卷九八《王敦传》:“〔元〕帝初镇江东,威名未着,敦与从弟导等同心翼戴,以隆中兴。时人为之语曰:‘王与马,共天下。’”?
《南史》卷二一史臣论曰:“晋自中原沸腾,介居江左,以一隅之地,抗衡上国,年移三百,盖有凭焉。其初谚云:‘王与马,共天下’。盖王氏人lún之盛,实始是矣。”
琅邪王氏诸兄弟与晋琅邪王司马睿,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结成密切关系。王导以他所居司马睿左右的关键地位,艰苦经营,始奠定东晋皇业和琅邪王氏家族在江左的根基,因而有“王与马,共天下”之语。王与马的结合,开启了东晋百年门阀政治的格局。
东晋初年诸帝,待王导以殊礼,不敢以臣僚视之。《世说新语宠礼》:“元帝正会,引王丞相登御床,王公固辞,中宗(元帝)引之弥苦。王公曰:‘使太阳与万物同晖,臣下何以瞻仰?’”?元帝对王导,素以“仲父”相尊。成帝给王导手诏,用“惶恐言”、“顿首”、“敬白”;中书作诏则用“敬问”。成帝幸王导宅,拜导妻;王导元正上殿,帝为之兴?。
“王与马共天下”,这并不是时人夸张之词,而是一种确有实际内容的政治局面。《晋书》卷六《元帝纪》,永昌元年(322年)王敦兵入石头,元帝遣使谓敦曰:“公若不忘本朝,于此息兵,则天下尚可共安也。如其不然,朕当归于琅邪,以避贤路。”同书卷九八《王敦传》记元帝言曰:“yù得我处,但当早道,我自还琅邪,何至困百姓如此!”元帝此时不敢以君臣名分责王敦,只得委曲求全,企图维持与王氏的共安。他请求王敦不要擅行废立之事,不要破坏“共天下”的局面。如果王敦执意独吞天下,破坏共安,元帝无以自持,就只有避住琅邪国邪这一条路可走。
征之历史,“共天下”之语,古已有之,并不始于两晋之际的王与马。《史记》卷八五《吕不韦列传》,不韦为子楚谋秦王之位,子楚感激,顿首曰:“必如君策,请得分秦国与君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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