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5 章(第1/4页)  玉琳國師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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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什么东西?推往何方去?”车夫揩抹了一下额上的汗珠,回答道:“大师父好说,车上的东西都是米粮及日用杂物,是有一位玉岚大师向千华庵醒群尼师所化的缘,俺是醒群尼师雇的,她叫俺把这些东西送去正觉山,请问大师父,你是正觉山来的吗?这里去正觉山还有多远?”玉琳国师听了以后,错综复杂的情感一齐都袭上心头,是欢喜,是感激,对玉岚,对醒群,他都增加一份思念向往之情。他又像若无其事的告诉车夫说:“此去正觉山,三四天就到,请告诉玉岚大师,他的师弟向他祝福!”车夫不知什么,口头连声说好,玉琳国师就向他们告别赶路。玉琳国师很想去一次千华庵,看看醒群,鼓励她道学上的精进,在玉琳国师的心中,老是觉得醒群的出家,他有很大的责任。自从和醒群一别,五六年没有见面,不知醒群这几年来是怎样生活的?这个问题他当然有时也怀念在心中。现在因为醒群送斋粮给玉岚师兄,引起他想去一看的念头,但随后他又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打消了他去探看醒群的主意。不去探看醒群,玉琳国师就取道直往北京,一日又一日,行行重行行,这一天玉琳国师坐了一只民船,顺着江水而上。船上的客人不多,风平浪静,睛空万里,玉琳国师掏起念珠,默默的念着佛陀的圣号。有时,他看看江水,就停止了念佛,他回忆起六七年前,也是乘船过江,幸遇顺治皇帝,得被尊为国师,人生一切都像是受因缘的安排,他不禁又引起很多的感触。这时,在他身旁坐着一个青年,玉琳国师就随口对青年问道:“施主!请问贵姓?到那儿去?”“我不是你们佛教的施主,我是读孔子书的人,敝姓马,到北京去!”青年像是不耐烦似的,这样的回话,很没有礼貌,但玉琳国师听了没有一点生气,他反而很慈祥的微笑着改变个口气说:“真巧!朋友!我也是上北京去,路上借光了。请问到北京有何贵干?”“赶考!”姓马的青年扬起粗黑的眉毛,傲慢似的笑了一下。“祝你金榜题名!”玉琳国师很真挚的看看这位青年。“和尚!你去北京有何贵干?”马姓青年也不禁好奇的问。“皇帝请我去的!”“胡说!皇帝怎么会请你去?”“我是皇帝的国师,五六年不见皇帝,想去看看。”“你真越发胡说了,当今天子拜你做国师?”“你怎么老是骂人?你问我,我老实的告诉你,出家人不说妄言,谁要骗你?”玉琳国师见这个青年这么没有礼貌,这么看不起出家人,也稍为有点不高兴。“出家人不说妄言,你是一位国师,谁肯相信你的这些鬼话,我看你只是一个疯和尚!马姓青年虽然也觉得玉琳国师的道貌不凡,但看他衣杉褛褴的样子,说是天子的国师,怎样也无法相信。今日社会,总是以衣取人,玉琳国师对这么一位无礼的青年,心下就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以为将来不敬僧的一些青年警诫。玉琳国师打好主意以后,就笑对青年道:“朋友!信不信由你!垃圾堆似的心田里,掘不出善良的黄金来。一个上京城赶考功名的人,都不知当今的国师为谁?像这样一位不知天下国家大事的人,怎么能考取进士?”青年一听,说他不能考取,很是生气,他睁大双目,满面怒容,出口骂道:“疯和尚!你不要瞎说!以你这么一个穷酸的苦恼样子,也妄想作国师?你如真能作国师,我姓马的不去赴考,宁愿服侍你三年!”“你不后悔?”玉琳国师问。“决不后悔,大丈夫一言为定!假若你不是国师怎么办?”“我不是国师,我就为你背三年书籍。”“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出家人莲花妙舌,一句就是一句。”船在江中顺风而上,一僧一俗就这么决定。玉琳国师想想又好气又好笑,为了自己是国师不是国师,居然和一个青年说得这么认真,实在没有意思。但不这样,如何才能教训这位青年,使他不要目空一切。佛教的僧团,就是因为不注重外表庄严,常受社会的岐视,遇到机会,也不能不纠正这些错误的观念。在江中行了几天,付钱上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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