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长到大的玩伴,读书也一直在一个班,直到我们高中文理分科,他选择了文科,我选择了理科。按道理说,他应该比较相信鬼神之类的东西,而我应该比较唯物主义,比较排斥这类东西才对。可事实上情况相反。我一直坚信某种神秘的东西的存在,他则一概否决。其实在他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比我少,可是他总能找到一些解释,且不管解释对不对,是不是“标准答案”,他总是找到了,而我就不行。
要不是发生这件事,他断然不会说出“二十多年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才是对的”这样的话。
但是他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他失手打死猫后这么多年平安无事,偏偏到了现在才有警示?
带着许多的疑问,他跟着大伯去了nǎinǎi的娘家。老一辈的人生活范围很小,婚配一般都仅在方圆不到百里的邻村邻乡,他的nǎinǎi也是。他们花了不到一个上午就到了nǎinǎi的娘家。虽然自从nǎinǎi去世后他们本家跟nǎinǎi的娘家人已经很少走动,但还熟识。
nǎinǎi娘家的人见他们突然造访,颇为意外。
与nǎinǎi同一辈的老舅爷也去世了,接待他们的是两个表叔。
童守成的大伯问他们,是否记得太nǎinǎi曾经养过一只瞎眼的猫,并是否听说过有关瞎猫的传闻。
令他们失望的是,两个表叔都说不知情。nǎinǎi的nǎinǎi,已经是前面三四辈的人,如今连坟墓都不记得在哪个山岭了,怎么会记得这些对他们来说是鸡毛蒜皮的事情?
他们无奈,只得一无所获地返回。
可是刚刚上路,一个表叔又从后面追了上来,拉着他俩回到他家里去。
原来表叔记起村里一个跟老舅爷同岁的老人,猜想或许那位老人知道一些。他便找到那位老人询问太nǎinǎi与瞎猫的事情,没想到老人却说出很多他从来不知道的故事。于是,他追上来叫童守成和他大伯回去。
他们俩大喜,又返回表叔家。
那个老人在表叔家候着,等他们进门刚坐下,老人不等他们发问就自己讲了起来。
“他们家太nǎinǎi养的猫,我可是见过的,那可是一只了不得的猫呀!”老人的喉结非常突出,上下滚动。
“那猫是瞎的吗?”大伯迫不及待地问道。
“瞎是瞎,但是那猫可是认了主儿的猫啊,比不瞎的猫还清白,还难得。”老人颤巍巍道。
“认了主儿?”大伯不明白老人的话。
“对。猫是很灵xìng的东西,要它认主儿可真难。太nǎinǎi养它真是尽心,她和猫从来都不出门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靠外面人往屋里送。她不跟儿孙一起住,就跟那只猫待在一起,也难怪猫就认了她做主儿。后来啊,有个土财主要把太nǎinǎi的房子拆掉,说是风水先生勘出这里是块风水宝地,土财主要把这块地留作祖坟地。太nǎinǎi不肯。土财主就叫了一帮流氓地痞,强迫太nǎinǎi搬走,不搬就到处砸东西。太nǎinǎi抱着猫大哭了一场,猫也流泪了。我觉得瞎猫不会流泪的,别说瞎猫,就是一般猫也很少见流泪的。但是那猫真的流泪了。所以我觉得那真是一只有灵xìng的猫。”
“那她搬走了吗?”大伯问道。
“能不搬吗?太nǎinǎi哭得没有眼泪了,就抱着猫从屋里出来了。一出门猫就怪叫不止,很快就死了。你们太nǎinǎi求人在房子外挖了一个坑,把猫埋了。太nǎinǎi亲自盖土,土盖完,人就不动了。当时我们村有好些人在边上,那时年纪很小的我也在,土财主叫来的流氓地痞也在,都看得很真切。太nǎinǎi本来白白胖胖的,一死整个人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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