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个月,果真已经基本掌握了丧乐队里所有乐器的cāo作方法,也跟着喻广财做过不少的丧礼。
在那个年代,人死之后能够请上丧乐队的多半都不是什么穷人。可喻广财做事有个原则,只要人遇难事,在不颠倒yīn阳的情况下,他都会出手相助,分文不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一天,爷爷和李伟在喻广财家的院子里翻看黄历,突然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喻广财的旧识。
爷爷将他迎进了喻广财的房间,两人关门闭谈了多时,喻广财打开门来对爷爷说:“叫上你的两位师兄,咱们出发。”
爷爷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了蹊跷,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怪事儿,居然有人择日而亡。”喻广财说着,“快去,赶时间!”
爷爷没有搞懂那句话的真意,回头就叫上两位师兄,飞快地收拾好了家伙,就跟着来的那个人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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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跟着喻广财等人开始朝着重庆的南面走,最终的目的地是那天到喻广财家里的那个客人的家。
来人姓武,名叫武森。他的父亲和喻广财是故友,或许这样说不太对,因为喻广财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武森父亲的手里讨教过吹奏的技巧。用喻广财的话来说,这个武森的父亲也算是他的师傅了。
武森的父亲名叫武文全,当年喻广财刚进丧乐队的时候,他吹拉弹唱的技术在行业里非常有名。可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沾染道术或者端公之术,他的行为和他的说法也很一致,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丧礼乐师。
而这一次,正是武文全身患了重病,可能是时日不多了,所以派大儿子武森过来请喻广财过去,也算是见他最后一面。
“那为什么要叫上我们啊?难道真的是为了等着你那朋友过世好做礼?”不分轻重的曾银贵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喻广财笑了笑说:“这个,你们到了就知道了,反正这一趟跟着我去,你们有的是东西学。”
爷爷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既然喻广财这样说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爷爷拍了拍曾银贵的肩膀,说:“哥,你就别较真了,反正你在那边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走走也不错。”
曾银贵点了点头,就跟着几人一路走去。实在有些无聊了,曾银贵就问:“师傅啊,你和这位姓武的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喻广财斜着眼睛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那个时候我也就十五六岁吧,本来我当时跟的师傅自己有一个丧乐队带着,我的师傅是一个yīn阳道士,懂的东西特别多,可从来不拿出来炫耀,所以也就只有合作过的人才知道他有真本事。这武文全就是其中一个。他特别崇拜我的师傅。有一次,武文全带着他的丧乐队去给人做礼,他们队里的yīn阳别人看不上,点名要我师傅过去。当时我跟着师傅差不多也有两年了,师傅见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闲着,就把我带上了。”
“哦?是不是就像现在你带我们一样?”曾银贵转着眼睛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怕我们闲着。”
喻广财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后来,我们就在那次丧礼上认识了。”说到这里,喻广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对了,说起来当时还遇到了一件怪事,现在想想倒是能够应付,可那时候的我初出茅庐,遇事也不太懂,还是他给我上的这yīn间阳界的第一课。”
“啊,快说快说,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呢。”曾银贵此时已经完全代替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张七。
喻广财顿了两秒,然后缓缓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在那户人家做完了礼,我的师傅要去城里会一个老友,正好武文全要来这边做事,我就跟着他一起回来。我记得那天下着很密的雨,我们走得飞快。当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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