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支队”南下,无疑是一种主动“请缨”。
此举对南下的粟裕将是又一个“犄角之势”的支援,也是对中央跃进战略的有力支持,máo zé dōng当然十分高兴,复电他们说:完全同意。
虽然粟裕建议的内容被采纳了不少,但依然还得离开中原,第二次“进谏”又悄无声息无果而终,他是偃旗息鼓,还是再度“斗胆直陈”?
这又是一道两难的选择题。
孙子说:“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意思是,如果听从我的意见,用兵作战就会取胜,我就留下来;如果不从,打仗就会失败,我即离开这里。
粟裕当然不会“离开这里”,甩手不干了。但这时候的他,其实一样很好选择,就是老老实实不折不扣地按máo zé dōng的指令渡江。
如果按自己的设想留在中原,天大的风险便只能独自承担,能逮到“大鱼”打到大仗,改变中原战局倒还罢了。但战争不是都市白领们朝九晚五的悠闲上下班,计划没有变化快,一旦事与愿违,达不到改变中原战局的目的,他个人将成为全党全军第一罪人。
粟裕当然没有这么多“小九九”,只是看多了帝王权谋剧与《职场处世术》的后人,又一番“小人之心”而已。
他又如何选择呢?
6、军令状(1)
粟裕的“霸蛮”精神似乎又上来了。
他念兹在兹,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设想:在中原打大仗。这是他对中央军委指挥的一贯态度:坚决执行而不机械呆板,灵活机动而不随心所yù。
他有自己的考虑:不结合实际灵活地执行上级指令,“即使是在正确路线的领导下也是应当加以反对的”。他认为:“古时候就有这样的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只照抄照转上面的命令,这样下去非打败仗不可。”
在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和平年间,缺少血与火的生死检验,一切平平淡淡波澜不起,粟裕这种“上司”面前的“特立独行”,或许就是“个人主义”与“骄傲”的根源,很容易遭人诟病,陷入尴尬境地。
但“战争是要死人的(粟裕语)”,稍有不慎便破军杀将、丧师辱地,更可怕者是亡国灭种(譬如古代西域消失的众多国家)。
能做到实事求是独立思考,敢于承担天大的干系,不做上传下达的简单“传声筒”,无疑是一种对信仰和事业都大有裨益的宝贵品质。
其实,无论战争还是和平,只机械地“上传下达”,不过是一种得过且过、心不在焉的敷衍,与庙里撞钟的小和尚没什么两样。
早在1930年的江西苏区时期,还是一路小小“诸侯”的máo zé dōng就在自己写的《反对本本主义》一文中,批评过这种态度。
当然,粟裕“抗命”的前提是能“结合实际”。他觉得自己的设想,还需要进一步结合实际成熟完善,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还在积极准备渡江的事宜。
2月下旬,他给máo zé dōng献上“忽集忽分”的计策后,率领华东野战军司令部与1纵、4纵、6纵三个纵队进入河南濮阳休整,一面准备南下,一面继续思考自己的设想。
他曾说:打仗就是算数学。数学与单调冰冷的数字打jiāo道,当然枯燥乏味,没有“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潇洒,国色天香的“小乔”们,自然也难得秋波频传或者回眸一笑。
粟裕认为,在制定作战方案时,必须进行精确的计算。要用心在敌我兵力对比、地形条件、解决战斗所需时间等因素方面,加以精确地计算、权衡。
他甚至说,不仅要计算到兵器,还要计算到火力。就是说不但计算武器多少,而且要计算弹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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