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51 章(第1/3页)  那一次,我们挨打了:中英第一次鸦片战争全景解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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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会白白放过”;“毫无疑义的,在军事上,英人在华人中间定会遇到自己的高材生”。

    老恩此言差矣。第一次鸦片战争的经验,华人白白放过了,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收获到经验。不管是军事、政治,还是文化,以为中国会做西方的高材生,老恩有些自作多情了!天朝,应该是历史上最不善于做学生的一个国度了。第一次鸦片战争后,天朝君臣得出的最大结论竟然是:西学中源。一句话,别看西夷厉害,他们那些玩艺儿都是中国古已有之的,都是咱玩剩的。

    比如英军的飞pào(bàozhà弹),裕谦认为中国本有此法,不过将铁弹挖空,实以火yào,以配合火pào膛中大小,受yào轻重,福建及浙江军需局均有制造,“不足为奇”。

    大理寺少卿金应麟也认为,西方的船坚pào利不过是“中国之绪余”,“夷人特稍变其法”。连梁廷那样的开明士人也认为西方的火pào舟船包括算学都是学中国的,而且他并不主张“失礼而求诸野”,他说:“天朝全盛之日,既资其力,又师其能,延其人而受其学,失体孰甚。彼之火pào,始自明初。大率因中国地雷飞pào之旧而推广之。夹板舟,亦郑和所图而予之者。即其算学所称东来之借根法,亦得诸中国。但能实事求是,先为不可胜,夷将如我何。不然而反求胜夷之道于夷也,古今无是理也。”(梁廷:《夷氛闻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172页)一句话,西方的火pào,都是从咱明初学的。咱现在学他们,失体太甚!古今无此理啊!

    至于西方的民主制度,天朝人眼里,更不像话了,感觉不是人玩的:

    姚莹评价英国王位继承制:“至其立国,自称一千八百余年,本属无稽,然国俗王死无子则传位于女,其女有子,俟女死后传之,实已数易其姓,而国人犹以为王之后,足见夷俗之陋。”

    耆英:“至各国虽有君长,而男女不齐,久暂不一,迥出法度之外,如英夷属女主,咪、佛二夷系属男主,英、佛之主皆世及,而咪夷之主则由国人拥立,四年一换,退位后即等齐于民。其称号亦有不同,大都剽窃中国文字,妄示夸张,夜郎自大。”(《筹办始务始末》道光朝第六册,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2892页)

    大清用自己的历史证明,老恩的预言没有丁点科学xìng。天朝挨了打,不但无意做西方的高材生,还以西方的名师自居呢!老恩啊老恩,你太不了解天朝了。

    老恩之外,还有一个人牛皮吹大了,吹得有些闪腰,这个人就是拿破仑。据法国政要阿兰佩雷菲特《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碰撞》一书载,当年阿美士德出使大清失败,回国途中,路过一个叫作圣赫勒拿的小岛。当时的小岛上,囚禁着刚被英国打趴下的欧洲雄狮拿破仑。1815年,拿破仑在滑铁卢被英国的威灵顿公爵一举打败,从此再也没有翻身。

    虽然这雄狮已有囚徒常见的自言自语的习惯和说话自相矛盾的毛病,不过这并不妨碍阿美士德对这个曾经在整个欧洲所向披靡的英雄的敬意。路过圣赫勒拿,他要见识一下英雄。拿破仑对阿美士德本人并不感冒,但是他对遥远的东方,对中国感冒,他在小岛上,早就看了马戛尔尼使华记。他一直希望,中国这个东方大国能替他压压英国的气势,因为正是英国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法联盟,让拿破仑遭遇了生命中的滑铁卢,并做了永远的囚徒。所以对于阿美士德使华,拿破仑同样关注。用佩雷菲特的话来讲:“阿美士德对一位震撼了欧洲的人感到好奇,拿破仑则对某天会让世界震撼的国家感到好奇。”

    1817年6月,阿美士德登上了圣赫勒拿。两个好奇的人见面了。

    阿美士德观察这个囚徒的环境,发现可供他跑马12英里,而且没有任何英国官员的监督。阿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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