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8 章(第1/4页)  那一次,我们挨打了:中英第一次鸦片战争全景解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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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官办收缴总局之外,另设士绅办理的收缴总局。这是挺有人情味的一招,让那些一见官吏即打哆嗦的小民百姓,可以隔过衙门呈缴自首。不过其反面透露的信息更值得我们注意:这是民怕官的社会,而大清现在面对的对手,是一个官怕民的社会,两种社会体制的优劣,将在不久的将来,用战争来证明。

    林钦差所搞的这一切,可谓是鸦片大革命运动。因为互保株连、奖励揭密,这些东西在中国的历史上并不少见,其动静一般都很大,所以,我们不能低估这场禁烟运动的涉及面。按林公所言,那是“一人之瘾,众人断之”。至于成效,最好用数字来说明。截止到5月12日,两月的运动,捕获吸dú、兴贩者1600名,收缴烟土烟膏461526两,烟qiāng42741杆,烟锅212口。到底有多少人因此先富起来,或者干部级别提拨了,查不到资料。

    大革命过程中,也有说风凉话的。比如穆彰阿,认为对于吸食及贩卖者治罪过重;他还认为收缴烟膏烟具,是地方官意在邀功,希图塞职。前一个风凉话道光没听,后一个风凉话道光听了,于4月16日下旨:“嗣后拿获吸烟人犯,不准以呈缴烟膏烟具入奏。”我们不能因为林则徐被奉做了民族英雄,就把所有与他意见不一的官员想当然地定xìng为坏蛋。不得不承认,林公的戒烟条款有峻急的一面。不得不承认,收缴烟膏烟具,可能会沦为形式主义。

    这一点,连林则徐的爱国伙伴、禁烟战友邓廷桢都早就看透了。林则徐在湖广任上,曾大缴民间烟qiāng烟具,事情传到广州,两广总督邓廷桢曾指着几案上的水盅对梁廷说:“譬如禁茶,茶碗收尽,还可以以这个水盅为饮具,尽绝吸食鸦片,只收缴烟具根本不是办法。”(梁廷:《夷氛闻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4页)当然,当林公与邓公结成战略伙伴后,后者就不会说此种风凉话了,相反,两个人同甘共苦,结下了生死情谊。同在流放期间,更是相濡以沫,互相安慰。据史家研究,两个人之间曾经有过jiāo易:林则徐在越华书院召集几百名学士搞过不具名的民意测验,叫大家填报与鸦片有干系的人等。测验结束,士子们普遍反映鸦片的泛滥乃水师包庇所致,林则徐遂准备拿水师总兵韩肇庆以下一千人开刀以平民愤,结果邓廷桢出场了。与林公密谈的结果,原准备处以死罪的韩肇庆被处以革职。邓廷桢包庇韩总兵,林则徐又包庇邓廷桢,这一点魏源在《道光洋艘征抚记》里也承认,韩肇庆“终以邓廷桢所保,不能尽正其罪”。

    有中国学者隐约透露,这时的广州百姓正流行给邓廷桢编民谣呢,就跟现在的手机短信似的,或者说比手机短信还可恶,直接写到了总督衙门的墙上,说什么“禹域虽广地却贫,邓公仗钺东海滨,终日纵吏勤网捕,不分良莠皆成擒。名为圣主除秕政,实行聚敛肥私门。行看莺粟禁绝日,天网恢恢早及君”。(《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鸦片战争》第五册,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4页)还说什么“何时钟室诛韩信,自昔铜山属邓通”。(梁廷:《夷氛闻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4页)按中国传统,跟领导这样玩,怎么着也叫诽谤,邓廷桢把它叫“无根讪谤”,杨国桢先生更进一步,称其为“恶意诽谤”(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有“善意诽谤”呢)。后来,随着林、邓禁烟斗争的开展,这种手机短信传得更加热闹,邓廷桢没有办法,只好上报道光。说自己禁烟太严,不利于吸食者云云。道光下发上谕,追查编造歌谣之人。邓廷桢又不好意思为了这个搞文字狱,最后不了了之。直到今天,邓廷桢在广东任上是否参与了鸦片走私与分肥,还是个稀里糊涂的事,大家也不好意思跟林则徐的革命战友较真儿,否则动机不纯不说,还有恶意诽谤之嫌。

    对于林、邓的严禁,特别是林则徐利用广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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