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怪!
是了,今儿一早找到他,结果竟从他手中得到一壶温好的桃花荫,昨儿夜里梦中间到的味和手上这桃花荫一模一样。真是奇了,要下人不给酒的是他,给她酒喝的也是他。
还有,昨夜她分明是睡在这里,怎么醒的时候是在自个儿房里?唔,想不透。
另外,昨儿在书楼可没见到现下自己坐的这张炕,怎么今天一早来它就好端端放在这等着她坐?
多奇怪哪。
“你盯着我看什么?”
“咦?”回过神来,近得几乎脸上吹过他呼出的热气,成琼玖不出自觉往后缩了身子。
砰咚、砰咚--啊,心口又开始扑扑通通乱跳,真是怪。她不明白每当展厉言靠近自己心口就会这么乱跳一通,有说不出的难受。
啊啊,不想了,移目巡过一圈,才知书楼只剩他和她。“刚还在这吱喳的老伯呢?”
“下去办事了。”他说,目光仍在覆上yào布的左颊。
“喔。”她点头,低头啜饮已凉的酒,也让展厉言看不见她的伤。
“还疼吗?”
“什么?”
“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不说还没想到。成琼玖勾起指尖轻抠yào布,作了个古怪的表情。“有点痒。”
脸上无缘无故黏着这么一块布,说什么都觉得不舒服。
殊不知这逗趣的小动作看在展厉言眼里浮是娇憨。
“姑娘家的脸损伤不得。”
“是吗?”细眉兴起微波。“不过脸上多道疤有这么严重?”
孔令都教了她些什么?“女子四德:fù言、fù行、fù容、fù功--这下可好,你连仅剩的fù容恐怕都付之一炬了。”
fù言、fù行、fù什么来着?“那是什么?”眉心波涌起困惑大浪,万分不解。
“我只知道敛心、气沉、入定、调息。”
这会儿换展厉言皱眉头。“那是什么?”
“练功口诀啊。”再喝一口桃花荫,成琼玖舔舔唇,连残留在嘴角的酒滴都舍不得放过。“展厉言,这酒真的很好喝哩。”她说,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轻佻的举动看在有心人眼里会是怎生的风情。
半晌等不到回应,成琼玖抬起头。
干嘛这么看她?像要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似的。
被头顶上的目光瞅起一身鸡皮疙瘩,怪异得连她也往自个儿身上瞧。
什么都没有啊?他干嘛一双眼像着了火似的瞪着她?
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该不会今早吃的烧饼掉了芝麻在脸上吧?
她摸摸自己的脸,除了左颊上的yào布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展厉言?”找不到原因,她只好向人求教,轻扯他袖口,困惑的圆眼往上望。
“我到底哪不对了?”
“什么?”回过神,他不懂她何出此问。
“我一定是哪不对劲了,要不然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不对劲的人是他。“这酒尝起来如何?”他试图转移话题,不想这困窘的心思被傻憨的她看出端倪。
虽然他敢说她绝没这本事,可就是不愿。
也亏憨厚如她,立刻被转了心神。
“有桃花的香气,甜甜的。”嘿嘿嘿,笑眯的新月眸透着满足,举杯向他。“你喝喝看就知道。”红透的颊一处小酒窝笑得更明显。
“我很少沾酒。”
“卖酒的人不喝酒?”他还真不是普通怪。“为什么?”
“酒会误事。”
“会么?”侧首想了半晌。“我就从没误过什么事。”
“也许是--”展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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