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身一拜:“我刘文静死不足惜,只是这大唐朝堂自此恐难安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人心叵测,觊觎殿下之功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刘文静不能再追随殿下左右,殿下万千保重。”
言罢,一步步沉重的锁链声中,刘文静毫无惧色地走出了狱门。
锥心泣血的李世民没有回头,只有眼前空荡荡的狱室变得越发模糊了。
行刑当日,李世民未去刑场,却是一顿闷酒被抬回了府。
连日来,跟着忧心忡忡的无絮看到李世民这般悲伤神色,心痛不已,守在夫君身边,看着他沉睡不醒的模样,不禁自责道:“今日我若陪他同去,也不至于饮了这许多酒。”
“秦王向来不善饮酒,此番独自喝了这么多,都是因纳言之事。”送李世民回来的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无絮多费心照顾了。”
无絮点头道:“兄长也早回吧,母亲近日体虚,我原本要去看母亲,秦王如此,只怕这几日脱不开身了,母亲那里,还要兄长多费心,稍待几日,我便回去。”
“无絮不必挂念,有我在,你就安心照顾秦王吧。”
兄妹二人几句嘱咐,各自行事。
当晚,酒未醒的李世民忽然烧热不退,无絮赶紧召来医师,一诊才知是急火攻心加之重酒过度所致。虽有医药疗治,过了一日却依旧昏迷不醒。无絮衣不解带,亲喂药食,陪伴左右。夜中闻得承乾啼哭,她赶紧去哄睡后,又命乳娘抱至别室,以防惊扰了秦王,自己却丝毫不顾歇息。
连日来,日夜相守,心思全寄,直到看着夫君烧热渐退,病体渐好,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日入夜,黎儿进门禀道朝臣几人来问秦王病情,无絮赶紧留杨筠在内,自己随身出去回了话,这才知道了酒醉当日的情形。
“刘纳言当年是秦王亲自拜请出山的,一路追随,如今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秦王岂有不悲?”刘弘基悲叹道。
“你我何尝不是,这首功之臣也是说杀就杀......”段志玄言未毕,便被房玄龄直接打断:“既有此事,段郎还不谨言慎行,免得再遭祸乱。”
段志玄一听也是赶紧闭口不言。
房玄龄转而对无絮道:“待秦王病好后,有劳王妃多多规劝。刘纳言一事,也是早有定数,非一人一事之过。自古君臣之道自有章法,悖其宗便是自掘坟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非可概全。”
“参军之意,我明白。”无絮看着眼前三人:“三位皆是秦王故旧亲随,秦王最看重、最信任的莫过诸位。小女不才,斗胆一言,如今诸位既是大唐重臣,莫要因私废公,守职尽责才是为臣之道。日后,秦王还要多多仰仗诸位,与诸位共侍大唐。”
“王妃之言,在下记在心内。”三人同应。
谁知刚送走了房玄龄三人,未及回殿,又见秦琼、程咬金二人入府探望。无絮一一谢过,秦琼威武堂堂,儒雅有度,直道:“秦王殿下待我二人恩重如山,无以为报......”
“待秦王好了,我二人要再跟着秦王奋勇杀敌!”说话者正是魁梧粗犷的程咬金,一语既出,不禁逗得二人连连发笑。
“二位将军都是名闻天下的英雄,秦王有二位将军在旁,实为大幸。”
“能为秦王效力,求之不得。”秦琼还礼道,“只是,恕在下冒昧,前些日,长孙将军托我二人寻得内史侍郎封德彝一事,不知王妃知否?”见无絮点头,秦琼稍作犹豫才道:“内史侍郎自愧事未成,托我二人向秦王请罪,特将此礼还于秦王。”秦琼说着将一漆匣递给了无絮。
无絮打开一看,一个镶石雕金的挂玉短刀熠熠生辉地映入眼帘:“这......”再看秦琼,她顿时明白过来,合起那匣盒,搪塞道:“有劳将军了,此事无关秦王,是我派兄长前去,没想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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