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几句,他便怀恨在心,暗中里应外合,勾结刘武周,让我措手不及啊。”
“陛下,臣亦查了两日,宇文歆早有反叛之心,军中已是人尽皆知。非齐王之过,还请陛下宽恕!况且,流落至长安一带的并州百姓,也都替齐王求情,说齐王在并州时,功绩甚伟!”裴寂证实道,李渊这才面色稍缓。
“陛下,齐王兵败有过,但罪不在他,还请陛下开恩!”太子李建成亦求情,其他几个朝廷重臣见此,纷纷低首,呼喊“开恩”二字。
早有宽恕之意的李渊见此,更是有了底气,只是眼神扫过秦王几人时,那疑惑的眼神让李渊不禁问道:“怎么,秦王有什么话要说吗?”
“陛下,臣确实尚有疑惑”李世民看着正凝眉抬头的李元吉:“若此次全因宇文歆里应外合,反叛所致。那为何独有齐王家眷亲随几人得以保全,而叛臣却无一人生还,臣有所不明。”
“你”李元吉顿时圆眼怒睁,赶紧转而禀报:“父皇,秦王身在朝堂,锦衣玉食,哪里知道我的苦衷?!我部下十几人以性命才换得我家眷生还,秦王胡乱揣测,将置这些英灵于何处?!”
“是啊,陛下,齐王年纪轻轻就要独掌一方军政,常年在外,实属不易,遇上宇文歆这等叛臣如何应付得了,秦王实在是想多了!”裴寂说着斜视了一眼李世民。
李世民正要据理力争时却被刘文静暗中按下。刘文静白了一眼裴寂,质疑道:“右仆射以年纪为由,实在可笑。对与不对,要以结果来论。宇文歆若真是叛臣,那其余的并州人马呢,莫非也要以叛臣而论?全军覆没,总要有个交代才是。”
“齐王戍边战功赫赫,臣以为此次虽有过,也可功过相抵!”裴寂丝毫不让。
“够了!”李渊怒声一喝,盯着李元吉:“元吉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若不是那宇文歆......”李元吉不耐其烦的顽童之气让李渊忍不住摆手道:“真假如何,朕自会详查。你回去,府内好好自醒一番吧。”
“谢父皇,孩儿日后定会将功补过!”李元吉赶忙起身,斜眼一瞧李世民及刘文静,暗暗记恨在心。
望着李元吉出殿身影,李渊不由得一叹:“元吉年纪尚轻,兵事不通,委此重任也是朕之过失,何况那宇文歆还是朕派去的。”
裴寂却道:“陛下切不必苛责自己,齐王年纪虽轻,假以时日,必成将才。”
李渊点点头,眼神却直盯着李世民,刘文静赶紧和事道:“陛下,齐王乃是秦王殿下的同胞兄弟,秦王只是就事论事,还望陛下息怒!”说着暗暗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袖,李世民却满不在乎,道出心中实话:“父皇,今日在此只有我们几人,我敢将心中疑惑说出来,正是为元吉着想。兵败之事,尚有疑点,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若就此作罢,不是护着他,是害了他。”
李渊凝眉沉默,心内不觉思量起来。
出得殿外,裴寂笑问刘文静:“纳言似乎对我有成见,事事和我唱反调。”
刘文静满脸不屑,随口阴阳怪气道:“我哪里敢有此心,您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裴寂如鲠在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一介匹夫,若非我当日之荐,安有你的今日?!”气愤之中,刘文静那“您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又在他的耳旁回荡,裴寂不觉眉间一展,心中暗想道:我治不了你,陛下可治得了你!
又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文静心直口快,不成想却已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暗查了几日,黎儿也才有了些许眉目。
承乾殿内堂,坐于榻侧的无絮正将怀中婴孩慢慢交到乳母手中哄去安睡,却听黎儿说那宫人早在宫外自尽。无絮还未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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