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她才喜欢美国人,当然,她看不顺眼的人中外皆有,只是美国人大多数就像她一样豪放自然、单纯亲切,实在是很容易诓骗,用不着花太多心思。一想到这点,她就忍不住大笑。
轻松的一件浅蓝衬衫衣外露在腰前打一个结的穿法、再套上一件牛仔裤的装扮让凌云用不着顾虑太多,一屁股坐在树根盘踞的草皮,不到一分钟,一道yīn影遮去隐隐约约穿透枝叶直下的阳光。
她抬头,甜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呀。」
他则说:「你是同xìng恋?」
※ ※ ※
「怎么?要在我面前板起卫道人士的嘴脸?」仰首挑眉,言行举止净是挑衅。
「你似乎以挑衅别人来当乐子。」
「我只是丑话说前头,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实则骨子坏透,还自命不凡以为只有自己最清高的卫道人士。」她说,伸手到脑后解下束发的绳子,用手指梳开纠结的发丝。「如果不是,我同意你坐在这里。」
「用不着你同意,谁要坐这里都不须经你允许。」跟她说话真的很容易动气。这种踩在别人头上说话的方式高傲得让人难以忍受。「而我,根本没打算坐下。」
口气真冲。「年轻人,你今天心情不好呵。」
「不要用这种老成口气说话。」
「是、是。人说啊,在别人情绪不佳时挑衅只会害苦自己,姑娘我就暂时顺遂你的心意。」总算把头发梳顺了。对于容易纠结的发,她一直很伤脑筋,如果不是西方人太迷恋东方长发美女,她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不过,台湾来的小兄弟,心情不好可是会──」
「台湾来的小兄弟?」
「别说你不是台湾人。」
「你又知道自己年纪比我大了?」
「喔呵呵……只要我想当大姐,就没有人能让我喊他一声姐姐或哥哥,哼哼。」
这还叫不挑衅?面对这种俨然将挑衅融进骨血化为身体一部份的人,一般人实在没有和她计较的力气。
「就当没见过。」他说,转身yù走。
「我之所以设计让观众投票决定结局的幌子,是因为很清楚如果不这样,最后的结局一定会被批评得体无完肤。」呵,脚步声不见了。「人类是有趣的动物,怪罪别人永远比检讨自己来得容易,而结局如果是他们自己多数决定的时候,就没有人会有话说,谁关心票选结果?重要的是过程,这种特殊的即兴游戏还能替剧团打响知名度,一石二鸟,不设计的人是傻瓜。」
「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你心情不好。」凌云单手撑额,肘靠在曲起的膝上,笑眯眼。「我啊,看不惯有人在我面前心情不好,尤其是帅哥美女。」
「你说这种话很轻佻。」
「多谢赞美。」
「我讨厌轻佻的女人。」
「那就糟了。」满脸的笑容说垮就垮,毫无预警。
却让骆仲齐紧张。他以为她禁得起这种话的挑衅,难道他看错了?「我不是有意这么说,但是一个女孩子真的不应该说这种话,尤其是在男孩子面前,所以──」
「唉,讨厌就会逐渐变成喜欢……」凌云清晰的嘀咕截断他的道歉。
她在说什么?
「──唔,若不是在乎对方,哪管讨不讨厌,,讨厌是最接近喜欢的感情,天老爷,我可不想有这么多桃花──」
「你在说什么!」一串胡言乱语终结在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的暴吼。
「怎么样?把不爽的情绪吼出来觉得痛快吧?」
「你──」正要开口说话的骆仲齐突然蹲身坐到凌云身边。
「喂,不是说不打算坐在这的?」顺着他有所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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