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良他们几次差点被识破身份,总算有惊无险的赶到了走水路的洛河城里,只要上了船,就能很快远离京城这个危险之地了。
结果白若兰趁着大家搬东西上船的时候,自己给跑掉了。张立良他们一连找了五天都没找到,还被洛河城的官差识破了身份,他们只能藏藏躱躱,最后躲上船离开了。
张立良信中是满满的自责和愧疚,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白若兰,对不起一直照顾他家的白家。
白若竹轻轻把信纸叠了起来,她心中有担忧有难过,却没有半点责怪。
她清楚张立良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因为若兰脑袋坏了,便对她毫不在意,甚至他会给若兰更多的关心和照顾。但当时的情况十分危险,他要照顾一堆跟着逃亡的人,甚至还帮白若竹带了白芷一家离京,他肩头的担子太重了。
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谁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若兰?而且白若兰自己逃跑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爹娘带着白若兰,还有一堆丫鬟、护卫跟着,还不是被白若兰跑了两次,这又如何怪的了张立良呢?
“若兰这性子也太犟了,怎么总自己跑了呢?”白泽浩的语气倒不是责怪,就是觉得懊恼,也是为了白若兰而担心。
“是啊,她怎么就认准了京里那院子了,唉。”白义宏重重的叹了口气。
白若竹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张立良这次也就算了,兵荒马乱的,人手也不够,不可能死死盯着她,可之前她爹娘带着白若兰离京那次,明明有不少护卫和下人,白若兰一个傻子又怎么总逃走的呢?
如果不是她长期和白若兰生活在一起,又十分的清楚她的病情,都要怀疑白若兰不对劲了,但这样看来,难保不是有高手在暗中帮她逃走了?
“或许有人帮着若兰离开的。”白若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我猜不到是什么人,但我想对方对她肯定没恶意,如果真的有恶意,之前两次也不会让你们找到她了。这一次或许是觉得张叔他们连自保都有困难,便带了若兰离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也不露个面说一声,这不是叫咱们着急吗?”林萍儿不高兴的说。
“或许对方不方便吧。”白若竹只能朝好的一方面想,“又或许这对若兰来讲是一个机缘,没准对方能治好她的病。”
“你都治不好,谁能治好啊?”白泽浩一脸的不相信。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自家大哥就是觉得她最优秀,虽然这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但她心里就是美滋滋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肯定有比我厉害的医者。”她笑着说。
不管这些猜测准不准,但至少大家心里舒服了一些。
但白若竹当晚却病了。
黄芩值夜听到屋里有轻微的呻|吟声,她叫了白若竹两声却没反应,只好轻手轻脚的进屋查看,这一看发现白若竹脸颊通红,伸手一摸额头是滚烫的。
她吓的急忙缩手,立即去叫醒了忍冬,叫她赶快去前院报信。
“你们看好主子,我去找大夫。”剑七冷冷的声音响起,他听到动静立即清楚了状况。
“是,大人。”黄芩哆嗦着答道,她觉得大小姐身边的这位大人太可怕了,她觉得他说话都带着冷气的。
剑七没去吵醒白义宏夫妇,以为他知道叫醒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一再把他们给急病了,主子非得剁了他不可。
他直接去找了果儿,果儿听了情况紧张的外衫都没穿好,就朝白若竹院子跑去。
结果看到白若竹的情况,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我没学过给孕妇退热,要是用药可能会伤了师父的胎儿。”果儿紧张的说。
剑七皱了皱眉头,“那就先打冷水敷额头给她降温,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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