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
但实际上,哪一方都没有被安抚住。
这边神英都出了京城,那边朝堂上还依旧吵着,那份檄文被越来越多人提及,但,始终没有“官方渠道”得来的“实证”。
街面上,东厂西厂内行厂连带锦衣卫纷纷出动,抓捕“造谣生事”之人。
而后几日,那几位弹劾了刘瑾的给事中过往种种“违法乱纪”劣迹陆续被锦衣卫挖掘出来,呈到了御前。
刘瑾气焰高涨,虽没上重枷,却罚了每人百石米,口口声声不为难他们“输边”,只要送到刚刚报了旱灾的河南即可。
他同时上书请旨,清查河南仓粮、屯田,清丈田亩,以备赈灾。
这一下朝中又炸开了锅。
曾经的阁臣刘健、焦芳,如今的阁臣刘宇、工部尚书李鐩皆是河南人!
虽然刘健门人多被刘瑾清扫掉了,焦芳下台其门人也大受影响,但朝中的河南籍官员仍是极多!
而这些在朝为官的,谁家里没“些许”隐田的?
一时间众官员纷纷上折,都表示眼下当务之急是平定西北叛乱,且又有传闻叛乱皆因“清查屯田”起,这等敏感时候还是不要再清查的好。
且河南受灾,立时查出土地来也得来年耕种了,不可能立时让灾民吃饱。清查过程中还要调动大量人力物力,劳民伤财,反而让灾区雪上加霜,还是先想赈灾的法子要紧。
河南清丈事尚在僵持中,这边皇上又秘密召了礼部尚书费宏和宗人令驸马蔡震来商量宗藩改革之事。
两人皆有种皇上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费宏委婉的表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安抚宗室才好么?
皇上只说恰这次叛乱暴露出一些问题,这会儿先查缺补漏把要改之处列出来。
至于什么时候颁布,皇上只字未提。
费宏在朝中根基尚浅,当初刚升礼部尚书就遇上了正德六年春闱舞弊案,险些丢了官帽,后来便一直谨言慎行。
尤其是听皇上所提更改内容,虽有让人惊诧之处,但大抵上还是宗禄改革,朝中重臣哪个不知道宗禄发放困难,于是费宏那些想劝的话统统咽下去了。
至于蔡驸马,他们这一家子本就是站在皇上这边的,而且宗室现在“罪行累累”,他这个宗人令还能说啥。
这会儿皇上单独留他下来,蔡驸马心里也在不停思量,这又是为着什么事。
寿哥却是一改刚才说宗藩改革时候的冷脸,笑容变得温和无害。
“姑祖父,”他口中招呼得亲切,又说了一个好消息,“张永急报过来,叛乱已平,待彻底扫尾便将押送朱寘鐇(安化王)回京。”
蔡驸马一愣,随即大喜,连声恭喜圣上。
心下一算,去了路上时间,这才多少时日就平叛了!真真是神兵了。
当然,越快结束叛乱越好,能波及到的百姓越少,这烂摊子也就越好收拾!
寿哥也笑得开怀,口中却又道:“朕也接着密报,说庆府、晋府、代府都有与安化勾结。庆王还向朱寘鐇行君臣之礼呢。”
蔡驸马这笑容就僵到了脸上。
安化王这郡王本就出自庆王府一支,现在的庆王矮了安化王一辈,这事儿,确实很像庆王能干出来的……
他一时也不知道作何表情为好了,要说谢罪,且轮不上他谢罪。
这宗人令说是管着宗室,其实也不过管管属籍罢了。
因辈分高,近边儿的宗室小辈他还能训斥一二,那远在天边儿的藩王郡王,谁能管得了呢?
寿哥却也不是想让他怎样,很快递过来两本密折。
蔡驸马接过来一看,脸色更差了,那密折中满是晋藩、代藩在山西所作恶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