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章 人以群分 六(第2/3页)  大明望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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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他没存害人之心,可沈珞到底是因他而亡,张延龄心中多少有些心虚。要是沈家子弟多还罢,沈家又是三房只有这一根独苗。只因他一个疏忽,使得手下犯下这等绝人血脉的大孽,他每每想起心里也不自在。

    对着沈沧时,张延龄就将身上倨傲掩了,一副温和守礼模样。

    待听到沈沧是为族侄鲁莽冲撞请罪来的,张延龄便道:“没想到那出言不逊的秀才真是沈侍郎族亲,早知如此,我昨日不与他计较也罢他直愣愣地冲出来,险些惊了我的马,我也不是担心自己如何,只怕他出事。沈侍郎也晓得,我是外戚,多少言官御史盯着,但凡有半点不是,都要被那些老爷子翻来覆去嚼舌,使得皇上与娘娘为难。要是昨日他真伤在我马蹄下,那些御史言官才不会去理会原委如何,说不得次日就上弹劾折子,告我一个‘内城纵马、践踏良民,的罪过。”

    这是张延龄的真心话,说的也恳切。

    沈沧见他如此温和,同传闻中桀骜无礼的张小国舅判若两人,越发觉得传言不可信。

    他宦海沉浮几十年,哪里瞧不出真假

    张延龄所担心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只因他是皇亲国戚,即便受帝后疼宠,可也背了不少骂名。

    沈沧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是下官没有约束好族人,给伯爷添麻烦了。”

    张延龄摆摆手道:“无事,无事,沈侍郎不怪我越主代庖管教令族侄就好了”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道:“听闻沈侍郎膝下犹空,莫非这族侄,是沈侍郎择选的嗣子?”

    想到这个可能,张延龄有些后悔。

    虽说沈家并不知晓沈珞落马的真正缘由,可张延龄却记在心上。在他看来,总要寻个机会还沈家一个大人情,将这段恩怨了了。他向来恩怨分明,不愿平白担这段罪孽。

    昨日那小子要真是沈家嗣子,他抬抬手放过就是了,教训丨起来也没甚意思。

    沈沧闻言,忙摇头道:“非也。只是隔房族侄,下官嗣子已定,另有人选。”

    张延龄听了,露出几分兴致:“那我也恭贺沈侍郎后继有人。沈侍郎选中人选,定是人才出色,待日后见到,我倒是要仔细瞧瞧。”

    两人一个是文官,一个是勋贵,素无往来,说到这里,已经是言深交浅。

    沈沧因张延龄晓得自家事,心中只觉得怪异;张延龄察觉出自己失言,神情淡了下来,轻咳一声,端起茶来。

    沈沧见状,便起身告辞。

    张延龄打发管家送了出去,神色便转为轻松。

    沈家选了嗣子也好,以后他提挈一把,也算平了前事,省的自己心里不安生。

    想到此事,又想起伯府下人,不少借着是张家老人,以前服侍过先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他这个主人待下又向来宽和,没少打着张家旗号在外狗仗人势,连带着自己的名声都被牵连,张延龄就心中恨恨,打定主要要拢一拢尽数发卖到盐场去,不能再留了。

    张延龄怒气冲冲正想着,就听有人道:“这是怎么了?沈沧哪里得罪了你?”

    张延龄见了来人,忙起身道:“大哥怎么来了?”

    来人三十来岁,面白如玉,穿着半新不旧紫貂大氅,立着一双丹凤眼瞪着张延龄,不是旁人,正是张延龄胞兄——寿宁侯张鹤龄。

    “怎么,大哥还来不了了?”张鹤龄轻哼道。

    张延龄忙将兄长让到上座,赔笑道:“这是哪里话?大哥不是应酬多么,哪里像弟弟这么清闲。

    张鹤龄上首坐了,抬了抬眉毛:“你昨日闹出那么大动静,今日又引得一个侍郎登门赔罪,我自然要过来见识见识张伯爷的威风。”

    张延龄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传到大哥耳中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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