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来夸奖……”
“不,你听错了。”云开纠正道:“我是说你一表人豺,豺狼的豺!”
“你!”吴海清怒不可遏,指着门口喝道:“滚!滚出去!”
“哎呦,吴医师你生气了?这可不行啊,生气伤肝,还会得胃病,你是医生该懂的。再说了,我记得这家医院是公立医院来的,貌似不是你家开的吧,包括这间办公室也属于国家,而不是你爸私人的,更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叫我滚出去?”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保安将你轰出医院?”
“那你还不叫?赶紧的!顺便叫上警察,就说这医院有强奸案发生,哦,不对,是药物,”云开瞥了一眼沙发上衣裳齐整的美女医师,补充道:“……未遂。”
“姓云的,你这是诬陷诽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苏医师了?”吴海清指着云开的鼻子,压低声音吼道。
“不打自招啊!我刚有说过是你苏医师么?”云开摇摇头,一巴掌拍开吴海清的手,径直朝办公室里间走去。
靠窗的大班台上有两只陶瓷咖啡杯,杯底还有没喝完的咖啡残汁。云开拿起其中一只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点头赞叹道:“不愧是咱第二医院的明星医师呀!连ghb这样的毒品类禁药也能搞到。咱们药剂室可没这东西,是你自行合成的吧?看苏医师这状态,剂量稍微大了点——原来吴医师也是位配药高手,要不,明儿个改行来咱们药剂科?”
吴海清反手关上房门,回到大班椅上坐下,将另外一只杯子拿在手里,冷笑道:“这咖啡里放了ghb?我怎么没发现?不会是你这个药剂师刚放进去的吧?我告诉你,你这属于恶意栽赃陷害,诬陷罪可是要坐牢的!”
“哟,反咬一口啊!”云开早先是假笑,这会儿是真气笑了:“要不,咱们叫醒苏医师这个受害的当事人问问,顺便把这杯子拿到化验室做个色谱分析?”
吴海清在大班台桌面上拍了一巴掌,身体前俯,靠近云开压低声音道:“小子,我警告你,不该说的话少说,不该管的事少管!你一个抓药的跑院长办公室闹事,就不怕被开除?”
“吴医师这话,不明觉厉啊!我可以理解成威胁么?好可怕哇!”云开拽过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在吴海清对面,两腿高高地翘在办公桌上,还不停地晃动着脚尖。“顺便提醒一下,这里暂时还是副院长办公室,而不是院长办公室,别往你老子脸上贴金!”
吴海清冷冷地瞪着云开,云开毫不在乎地反瞪着。
过了半晌,吴海清将背靠回真皮大班椅里,转动着手里的钢笔,直白地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吴医师,你真的误解我了。你看我像是敲诈勒索的人么?”云开指着自己的下巴说:“看看,好好看看,象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人,有理想有抱负……怎么可能跟你一样没下限?”
“抱负”两个字,在云开嘴里拖得很长,听起来象是“报复”。
“你到底想怎样?”
“你说我到底该怎样呢?”云开挠挠后脑勺,头疼地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咱们药剂科的孙晓晴你还记得不?原本准备这个月嫁人的,多好的一朵鲜花啊,可惜我来这医院太迟了。两个月前她怀孕了,然后跟未婚夫分手了,她自杀未遂。当然,这事儿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木有,不过我刚来医院时啥都不懂,是晓晴姐手把手教了我不少东西。你说说,这么好的一个姑凉,怎么就折在一个禽兽手里了呢?”
吴海清嘲笑道:“那她怎么不去起诉?”
“女孩子家,名声很重要的。”云开盯着吴海清的眼睛说:“何况那禽兽家里有钱有势,不是一个小姑娘斗得过的,起诉的结果很可能不了了之,所以那禽兽干了不少坏事,至今还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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