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问了一句:“你哥你嫂子咋样了?”
猫娃听到这个愁的哀叹一声:“正吵架呢,俩人谁也不理谁。”
狗娃去年结的婚,媒人给说合的村里的一个姑娘,比他小一岁,家人和姑娘人都不错,后来相处半年领了证,白灵记得,那狗娃媳妇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啊。
猫娃又说道:“唉,他俩还是因为我妈,我亲妈,我妈现在身体不好,身上大毛病没有,小病不断,找我们哥俩哭过几次,我跟我哥去看过,后来呢,我哥说要把我妈接过来,我嫂子不愿意,我姥姥没了也没人照顾我妈,我本来是打算,在郑家村找个挨着我妈的邻居,每个月给点钱或者粮食,帮忙照顾一下,要是有事过来通知一声,反正不远,人选都找好了,我哥说办法不妥当,我嫂子生怕她把我妈接过来,这不一直干架呢。”
白灵默然,这点也不能怪狗娃媳妇,换成谁也不会同意,孝顺是一回事,但是做事也得看实际情况,郑丽梅是狗娃狗娃亲妈,以前做了不少错事,血缘联系着也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可接在身边就一定好吗?
猫娃的主意其实不错,郑丽梅的性子白灵了解,她就是跟儿子哭穷,没到瘫在炕上起不来的地步,生活上还是可以自理的,就是抓儿子软肋罢了,找人照看着,偶尔给钱给点东西,有事就联系,也就尽了为人子女的本分,要是真到了病倒的那一天,猫娃狗娃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就是两个孩子的不同之处,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人处世的差距很大,狗娃更感性,猫娃更理性一点。
他们哥俩的事人家自己解决,白灵二舅现在日子过得顺心着呢,田宁后来又添了一个儿子,如今儿女双全,山坡上的烟叶卖的很好,孙海全不仅还了债,还攒下一笔钱,打算过几年把老房子给翻盖了。
小杨庄没有什么变化,白灵一家回去的时候跟村民打招呼,到了孙家,教授已经坐在炕上,饭桌上摆好了饭菜,倒不是白灵来得晚,而是教授赶时间,下午就得坐车走,听说是有小轿车过来接他,气派着呢。
教授明显苍老了很多,但是因为心情畅快,仿佛脸上的皱纹都跳着喜悦,场面话没说啥,教授趁着酒劲,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田宁连忙把门掩上。
这些年教授受了不少的委屈,吐露几句舒服很多,他拍拍猫娃的肩膀,说道:“猫娃前途无量啊,他不是一块种地的料,凭借着知识文化,一定能够在某一个领域做的很好!”
猫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教授你又夸我。”
教授这次不是调回原职,而是被请到北京的一所大学任教,听说还是上面指派的。教授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瞧着吧,用不了多久就得变天,还是越变越好,我这次去首都就是一个先兆。”
别人不清楚,可白灵理解其中沉甸甸的含义,她望望墙上的日历牌,不知不觉间,时光的指针,已经落到了1976年。
一年后,中断了十年的高考制度得以恢复,全国迎来了疯狂学习的热/潮,所有人都希望过了那座独木桥,可以凭借知识过上全新的生活。
白灵心里平静,这些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她才没有放松几个孩子的教育,和邹城轮流给孩子们进行功课辅导,不能因为现实的环境而让孩子们的学习受到影响。
李爱云心有余悸:“可算是过去了,以后应该就能过安生日子了吧?”她害怕再来这么一遭。
白灵甜甜的笑道:“您就放心吧!都过去啦。”
邹城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依然没有走形,一点也不显老,走在路上跟二十五六的下伙子似的,白灵拿镜子照照自己眼角下隐约的鱼尾纹,不免郁闷,她还一直注重保养呢,看来果然是男人显年轻。
日子踏实以后,邹城和白灵商议,把藏起来的东西找出来,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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