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冰寒中睁开双眼。
他的体温有些冷,而怀里的热度已经没有了,这让他没有清醒过来的脑子出现了不甘的想法。
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种想法只维持了几秒,当他清醒过来是,他开始回忆那些事了。
他想,继续不清醒下去该多好。
什么啊——
他用双手捂住脸孔。
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那些语言c想法,那些
天啊,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可以清楚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来,没有之前的那种勇气,也没有那种像□□一样的感觉,这些东西让他感到头脑发烧。
他还可以回味到他唇的温度。
他还可以清晰地想起他的面容和咬紧的牙关——
虽然白麻布的衣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上了——应该是那人临走时好心帮的忙吧;可他被冥衣刺伤的伤口染在衣服上的血迹,和被冷硬的地面硌得生疼的膝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人被毁灭也许只是个梦,可当前的情况不是他的梦。
他想在地上翻滚,来排解一下现在的心情,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的心绪是那么不宁,连西路费多是什么时候坐在牢外的他都不知道。
直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他抬头看了看他。
他的白发和蓝色的眼眸,连同他的冥衣,在他的视野里显得有些淡了。
〖你没事吧?〗
他惊讶于自己战友的反常行为。
他没有回答,将头深深地低下,冲着探监的人摆了摆手。
〖你怎么了?〗
对方不断地抓扯着他自己的头发,怎么看都不像是状态很好的样子。
看上去像发狂了一样,无比失态。
他看见囚犯倏地站了起来,以一种很快的速度走到牢门前,双手紧紧地抓住金属栏杆。
他不停地激烈颤抖着,但栏杆却纹丝不动。
〖喂你的伤怎么又搞这么多伤啊?〗
他的眼睛很敏锐地发现了衣服上多出来的破损和血迹,那是被冥衣扎的,不过他不知道。
〖西路费多!〗
他的声音嘶哑,瞳孔紧缩着,恨不得把头从栏杆里探出来。
这副模样吓了他一跳。
〖怎怎么了?〗
他被突发的状况搞得有些口吃。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像是发了疯一样的,高声地喊着,声音有些走调。
他后退了半步,没有回答。
〖要怎么出去?我要出去!〗
囚犯继续嘶吼着,行为崩坏得让他怀疑是不是有人放了个替代品到里面当映身。
和平常那个冷静的巴连达因完全不同,此时的他就像是——几乎完全就是个精神错乱了的c几近被重压压垮了却无处发泄的人。
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对方的肩膀,但探监的人很快地闪开,避开他的触碰。
他似乎已经碰到他了,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触及到对方。
他失神地坐在地上,痛苦地抱住头。
纷涌而来的思绪,无论是不安c恐惧c孤独,还是思念c憧憬,或者是,爱;这些东西在他的心里膨胀,几乎要把他的心撑破,炸成碎片。
西路费多不会安慰人,他不知道该和痛苦的战友说些什么,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
奇怪是会传染的,他感觉自己也很奇怪;面对什么样的战场都未曾打怵,可现在却面对着自己熟悉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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