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事竟似发生在昨日，我心中无限感慨，不由神色肃然道：“墨渊，还记得那时，我的真身仍被困在山洞中，因闲来无事，便将神识抽离真身，到昆仑虚闲逛，待我晃到山上，竟看到一群人聚在山门外，很是热闹，便凑近一瞧，却见到一个面容姣好c身姿卓然的小仙娥站在山门外，娇羞着声称要拜墨渊上神为师，眼中却满满都是对你的仰慕之情，你的一众弟子也都聚在那里，偷偷憋着笑瞧着热闹，我以前在九重天时，也曾听到过不少关于你的传闻，这天上地下，一众待嫁的女仙都曾痴心于你，昔日瑶光上神便因仰慕于你，竟将整个府邸都搬到昆仑虚来，我心下好奇，便也凑上前瞧个热闹，却见你眉头紧锁，板着一张脸，郑重地告诉她，你从不收女弟子时，那小仙娥终是伤情落泪，那模样还真是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爱，我当时真真替她惋惜了一回，遂更加对你充满了好奇，便想仔细瞧一瞧，这四海八荒司战之神是何等模样，竟让一众女仙倾心至此，待细看你的容颜，天边一道斜阳正洒落在你身上，你俊朗的容颜在金色的余晖中，闪着神圣的光芒，我竟不由看得痴了，那惊鸿一瞥之后，便再挪不开眼，自此便幻作神识日日腻在你身旁”

    墨渊静静聆听着我们的过往，那些他并不知晓的，却属于我的回忆，他古水无波的眸中闪过一丝晶亮，却未言语，只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说得有些口干，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你性子虽枯燥了些，我却不厌其烦地伴着你，每日看着你为弟子们做早课，陪着你下棋品茶，兴致来时，你偶尔会在房中抚琴，那婉转悠扬的曲调让我至今难忘再后来，司音拜入了昆仑虚，你面上便多了许久未曾有过的笑颜，她学艺的那两万年，你总会在不经意间望着她的身影出神，也会细微地察觉到她的喜悲，当日她为离境醉酒，你便早早出关，只为抚慰她的情伤，为了哄她开心，甚至还带她去赴灵宝天尊的法会，我因真身困于山洞中，神识也只能在昆仑虚山上游荡，你和十七走后，我暗自神伤了数日，待盼到你归来，却见你眸中更加柔情似水的目光，我知道她在你心中不同旁人，我一直都晓得”说到此处，我不禁神色黯然，竟不知再说些什么，这些心底的话，我从不曾对任何人提及，今日却很想对他倾诉。

    墨渊静默了许久，轻轻叹息，缓缓执起我的手来，眼底是无尽的疼惜，深情凝望着我道：“少宫，你伴了我数万年，我却全不知晓，让你独自承受这么多痛楚，我很心痛，对那些错过的岁月，我心中也有很多遗憾我知道，你仍会介意，对于十七，我曾有过一丝希冀，却从未逾越半分，如今只剩下对她的祝福，她嫁与我的胞弟，对夜华，我很放心，他一颗心全系在十七身上，自会护她一世周全，我没有什么遗憾，如今，我和她之间只余师徒之情，我会放下前尘往事，自此，眼中只你一人，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

    —未完待续(板桥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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