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后回宫，迟钝如皇沐焱都察觉到队伍里的氛围有些诡异。

    他和皇沐安骑在一起，不时地往前面看皇沐瑾的背影，又往后看皇斯容与皇斯羽坐的马车。

    “再看就要栽下去了。”皇沐安瞥他一眼，笑他。

    “嗳老六。”皇沐焱往皇沐安耳边凑凑，“你觉不觉得，大皇兄和三皇兄有些怪？”

    “怎么怪了？”皇沐安装作不懂。

    “来的时候，大皇兄和三皇兄不是日日都骑在一起么？怎么回去了回去了，大皇兄反倒管自己骑在最前面了？”

    “三皇兄腿伤了啊。”皇沐安不痛不痒地解释，“骑不了马了。”

    “嗯……我看不是因为这个。”皇沐焱摸着下巴思索，“除了行进时不在一起，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三皇兄也一直呆在马车里面不出来。大皇兄也跟不知道一样，一句话都不讲。”

    “你若是在朝事上也能这么认真思考的话，也就不至于总被父皇批评了。”皇沐安笑他。

    “去去去，你这人就是没劲。”

    马车里。

    皇斯羽时不时地往车帘外瞟。

    皇斯容虽然闭着眼睛假寐，依然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他开口：“在看卫勤？”语调淡淡的。

    皇斯羽吃了一惊，连忙否认：“不是！”

    皇斯容闻言笑了，睁开眼来望着他。“紧张什么？”

    “没有啊……”皇斯羽底气不足地错开了视线，“我不紧张。”

    皇斯容见状倒是有些感兴趣起来。他笑望着皇斯容，挑了挑眉：“说说吧，为什么卫勤一直跟在我们马车后面，寸步不离呢？”

    “我，我不知道啊……”皇斯羽辩解，只不过他在对上皇斯容的视线后又忙低了头，嘴唇咬了又咬，才低声叫了声“哥哥”。

    “嗯？”皇斯容回。

    “我觉得，卫勤哥哥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了？”莫非之前对我们可爱的弟弟动手了？皇斯容心里磨着刀想。

    “我说不上来……”皇斯羽又一下子泄了气，“反正就是怪怪的。”看着自己时的眼神怪怪的，和自己说话时的态度也怪怪的，有时候的行为也怪怪的……让自己有些害怕。

    “那你讨厌他么？”皇斯羽的心思都摆在脸上，皇斯容却故意恍若不觉地逗他，说，“若是你不喜欢，我可以和父皇、和六皇叔说，让他离你远一些。”

    果然，他话音方落就听到对方阻止：“那倒也不至于……”

    皇斯容不由一笑。

    他看着皇斯羽纠结地揪着手指。皇斯羽低着头，心道：皇卫勤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还是知道对方是对自己好的。

    大概是越想越觉得心烦，皇斯羽有些气急败坏地换了话题。

    “算了，不说这个了。”他抬头看着皇斯容，问道：“哥哥和大皇兄吵架了吗？”

    袖中的手指一顿。皇斯容眼中的笑意僵了一僵，他看着皇斯羽：“为什么这样问？”

    提起皇沐瑾，皇斯羽明显感觉皇斯容的情绪有些变了。“随便问问。”皇斯羽小心翼翼地回答。

    ——就是皇沐瑾的态度有些冷淡，而皇斯容的态度又格外客套。

    皇斯容又重新合上了眼，拇指和食指一下一下互搓。

    他和皇沐瑾没有吵架。只是两人之间像是多了一层牵连，这层牵连，不知道是因为当时第一个找到自己的人是皇沐瑾还是因为什么，让皇斯容有些介意。

    而皇沐瑾……皇斯容想到这里稍稍一蹙眉。皇沐瑾这两天的态度确实有些异样，异样地……变得冷淡。像是突然对皇斯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一般，但偶尔，皇斯容还是能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里面的温度和之前并无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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