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整，第二天就有按捺不住的先进林子探路去了。打回来的都是山鸡、野兔这些小的，数量也不会多，不过就是提前过了过瘾罢了。

    皇斯容自然不参与，并且也不让皇斯羽参与。他和从前一样，让言祁搬了架子去他相中的地方作画。只是，从前他画的，是山、是林、是远景；而现在他画的，是菊、是草，是站在野菊丛中被他当做模特的皇斯羽。

    “哥哥，还没好吗？”皇斯羽都保持同一个姿势好久了，脖子都有些僵硬了。他朝皇斯容问了一声，只是对方没有理睬他。

    皇斯羽抬步就要向他走过去。“哥哥？”

    “别动。”皇斯容却像是头顶也长了眼睛一样立马命令道。他说完之后才抬眸望了一眼皇斯羽，“就快好了。”

    皇斯羽长吁了一口气，又直了直身子保持姿势。

    一刻钟后，皇斯容总算是对皇斯羽招了招手。“可以了。”

    皇斯羽立刻兴奋地跑了过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画作只是用黑墨简单地做了勾勒，唯有中间的人像衣着神态都被细细描画。万千野菊在他身旁盛开，他衣袂翩然，发丝轻舞，眉眼精致灵动，像是从山野间孕育出来的一个精灵。

    “哥哥。”皇斯羽都不好意思说皇斯容画的人是他了。“你把我画得都不像我了。”

    “如何不像了？”皇斯容浅笑，“觉得哥哥画得不好么？”

    “不是……”皇斯羽抓抓脑袋，“是太好了。”

    皇斯容闻言朗笑起来。他抬手在皇斯羽额间点了一下：“傻瓜，在哥哥眼里，小羽便就是这般好。”

    “那这张画，哥哥可以送给我吗？”

    皇斯羽知道皇斯容的习惯，每次秋猎结束后回宫，这些画作都是要被销毁的。但是这一张，皇斯羽真的很舍不得。

    看着皇斯羽眼里小心翼翼的期待，皇斯容笑了笑后颔首，道：“小羽喜欢，便拿走吧。”

    “谢谢哥哥！”皇斯羽怕是没想到皇斯容会答应得这么快，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连忙指挥言康把画好生收起来带回去。

    皇斯容看着好笑，便也由得他忙活。

    “殿下……”言祁在皇斯容身后欲言又止地唤了他一声。

    皇斯容回头朝他一笑，抬起指尖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其实，皇斯羽说画中的人像不太像他，是因为皇斯容画的，是皇斯羽，却更似皇斯容。但凡一个人给自己画自画像，多半有一些不好的寓意。但也不知怎么的，他画着画着，突然就想把皇斯容留上去，好像他有所预感，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一样。

    等皇斯羽收拾好了之后，他们也就原路折返回去了。

    有骑着马的人往林子里而去。皇斯羽怀中抱着皇斯容给他的画像，笑眯眯地对皇斯容说：“五皇兄说了，他今天要打一头野猪回来给我们吃呢！”

    皇斯容闻言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听他瞎说。野猪是感觉很敏锐的，如今进去的都是这么大的阵仗，就是真的有野猪，也早往林子深处躲了。”

    “啊？”皇斯羽失望地说，“那野猪都打不到的话，老虎不是更打不到了吗？”

    也不知道是谁把皇斯羽唬的，皇斯容听了哭笑不得。皇家的秋猎，说白了只是为了秋收讨个好彩头，不会真的奔着打猎而来的。他们又不是猎户，需要以打猎维持生计。要是真为了猎物，那这整片林子的动物还不得让他们杀绝了？

    “明日围猎，小羽可是跟着你五皇兄？”皇斯容问。

    “不是呀。”皇斯羽摇头，“五皇兄早和我说了，他这次要大展拳脚，让我们千万不要拖他后腿。”

    “那你跟着谁？”

    “嗯……”皇斯羽扁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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