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苌砚转头,女人盯着她,平地略高,略有些俯视着她的意味。
女人看了苌砚半晌,终于在一个蚊子飞到她手臂上的时候才慢声道:“大人叫你进去。”
苌砚嗯了一声,想来也就是叫她离开煽朦否则便捏死她的话。
苌砚随那人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七角兽也跟着她走了出来,苌砚正想将它收进空袖,想了想还是让它呆在里面了。
虽然帝仙在煽朦不会有危险不过还是有备无患。
门外的牵牛花藤微微颤动,苌砚看着那牵牛花,突然笑了。
结果真的只是威胁了一句再见他我便杀了你。
苌砚挑眉,你会。
煽朦不恨死你。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确定了煽朦对她的喜欢以后她的自信心是越发地膨胀了。
另一边,帝仙觉得很烦。
她正在为一件事苦恼。
怎么会这样,刚才她进去要带煽朦走,煽朦居然说他要还恩。
还恩,还什么恩?
煽朦看着她,就是上一次我偷溜下凡找蚀东珠变成山鸡的时候碰到的劫,苌砚救了我一命。
这可是救命之恩呢,煽朦眨了眨眼,表情无辜。
帝仙看了他一眼,说你别那么兴奋,我还没有追究你怎么又私自跑下了凡间此事先放到一边。现在,你别在这种时候给我来个这么蹩脚的理由,我是不会相信的。
煽朦说那你就自己去算好了,反正我又没说谎。
说完就开心地看着她,他真的被苌砚救了呢。
帝仙真的算了。
结果让她大吃一惊,朦儿那日竟真的有劫。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劫。
可是他被人救了是真,她没有提前算到派人去救他也是真,他被那个女人救了也是真。
帝仙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就,就这样跑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出来。
可恶,实在是可恶。
这件事让帝仙始料未及。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煽朦悠悠闲闲地坐在床上跟小倭瓜玩。
小倭瓜叫了两声,哥哥你好像很高兴。
煽朦眯着眼,你看出来了呀。
帝仙看着煽朦,煽朦将那只狗的爪子抓起放在他的腿上,然后抬起头,对她说我需要时间来报恩,之前顾着养伤,伤好了之后又顾着玩,玩着玩着便忘记了。
所以现在办正事的时候到了。
玩,办正事,帝仙冷哼,恐怕是乐不思蜀了吧,拖到现在然后她就同意了。
她不同意能怎么办。人家这是正当理由。
不论神仙还是凡人,这恩,最是欠不得的,也最是需不需报那到了最后,也都是得报的,因为你不知道哪世(什么时候)会要还。
与其如此,日后有可能在你吃不消的情况下还一定要还那还不如早早的便还了。
至少现在你可以选择喜欢或是不喜欢。
方式可以是轻重并存,也可以是轻开重合。只要方式里所含的份量对等,那么怎么还,自然也就变得不太重要了。
鲈垸端着糕点走进来:“大人,这是君后叫我带来的。”帝仙看了一眼:“洺儿还”不对,“洺儿还有心情让你做桂花糕带过来?”
“大人,不是奴才做的,是君后做的。”
“哦,我说的就是洺儿。”帝仙拈起一块桂花糕,看了看:“他还有心情做桂花糕叫你拿过来。”那先前还别别扭扭地跟她撒什么娇。
所以说男人心真的是海底针。
一次都捞不着。
鲈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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