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想到了几条,但是都觉得不够狠,那就先欠着吧。
看到邢一时一脸的春风得意,我的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狠狠地把别车门带上发出嘭的响声。
你干嘛!
我严重怀疑你作弊。我说。
不服气就不服气,还人身攻击,你就这么点度量。但是打赌输了心里再怎么不好受,也别把怒气撒我车上行不行啊,这车跟了我很多年,亲兄弟一样亲。砸在他身上疼在我心里。
你是认亲成瘾了吧?还专门认一些不是人的家伙。你就这么欺负你爸妈的。
专门?他皱了皱眉,又看看我。
不是吗?
他恍然大悟似的敷衍道,是,是。先别气了,一时半会我还没有想好,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现在先把邑曲的画拿回家,再研究研究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有关我的秘密吗?
那个不急,反正我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白白浪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压榨你,会让我觉得很亏。
邢一时把车停在车库,从后座上把包装得严实厚重的画搬出来。我不知道他在触摸这幅画的时候,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他凝重的表情和沉闷的动作,我以为那幅画一定很重。也不知道一件物品的重量在现实和在心里,是不是一样的。
钥匙在我口袋里,帮我开一下门。他侧身往我这边挺了挺自己的臀。
哪个口袋?
上衣。
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邢一时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在桌子上。他开始沉默,动作也凝固成双手紧握的样子,像是某种庄重的仪式。许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找出一把美工刀,小心翼翼地把包装打开。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一层一层地把胶带和厚纸包装扯开。当他挺直了腰,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一切,一幅色彩浓重的画呈现在眼前。那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姑娘笑颜如花,朴实而真诚。
那个人说这是哪?邢一时说话的时候,视线都没有从画上移开。
西双版纳。
邑曲什么时候去那里的?
我记得她之前确实去过一次。而且待了很长时间。
多久?
差不多一个月吧。谈论过去的事难免会勾起有关过去的回忆,我想起那个时候,是个很冷的冬天。邑曲在深冬来临时离开,她带了两件厚厚的棉袄,走之前还十分开心,说终于可以去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看看了。她比预期的多待了半个月,还因为没有赶回来陪我跨年,连续陪我吃了一个星期的海底捞做补偿。说着,我感觉到回忆里还有些尚存的温暖。
不奇怪,毕竟你就是这么没有追求,一个星期的海底捞对你算客气了。他嘲笑。不想再怼回去,索性给他一记响亮的白眼。
不过你说,为什么邑曲会比预期的晚半个月回来呢?这半个月里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脱不开身,还是单纯的就是一个旅客对新奇事物的流连忘返?可是她心里记着要回来陪你跨年,她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那她回来有跟你说什么吗?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说,有啊,说她在西双版纳遇见了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怎么过春节,怎么做自己特色的美食,有什么样的服饰等等。很多很杂,具体的我记不清了。
你不是拿笔吃饭的吗?当时听到这些有趣的东西就没有想着把它写下来?邢一时的口气里带了一丝无奈。
我和邑曲很久以前就有过约定,绝对不把我们之间的任何对话和故事写下来给别人看。
为什么?
不知道,邑曲这么希望的,我就照做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露出久违的呆滞的眼光盯着天花板看。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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