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会长亲自来拜访金侁了。
自从昨天晚上从德华那里得知金侁没有消失,会长也总算睡了个好觉。
现在,又是之前的位置,柳会长坐在金侁房间里,金侁坐在他对面,神色惴惴不安:“或许,你烧掉了那副画吗?”
会长笑了起来:“烧掉了。”
“你这人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哈哈哈”他尴尬地笑着,笑声渐渐消失。
“胆怯了吧?是对用心告别的惩罚。”会长说。
金侁正色,“我甘愿受罚。”
“画卷会通过德华好好送回来,所以不要太担心。”
“谢谢,同时也很抱歉。”他真心道歉。
“那么老爷,虽然对您很不公平,但是以后不要想着死亡,想着活下去,如何?因为老爷,而让在这世上的某一处,正直生活的某一个人,发生一次奇怪又美丽的幸运,一次奇迹,不好吗?”老人带着笑意,诚心地建议他。
金侁沉默了很久。
在柳会长走后,金侁独自思考着。
当初神明说的是——有一个人能拔出那把剑,当剑被拔出后,便能回归虚无,重回平静。
所以,他一直都想岔了吗?
恩倬是能看到那把剑,但是拔剑的人,却不一定就是她。
他曾做过很多悲伤的决定,可是现在,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既然已经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既然已经感受到了幸福,那为何还要逼迫自己去做消失的选项呢?
只是他所看到的,少年完美的未来,那个没有他的未来,又是怎么发生的呢?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迷雾遮眼,再也看不清前路了
恩倬端着水杯经过。
“其他遗漏者,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使者叫住了她。
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为什么,鬼怪会没事人一样就那么回来了?
当然他绝对没有对鬼怪的离去感到不舍,也绝对因为鬼怪的平安归来而感到庆幸。
这家伙真是,死都死不安稳。
使者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
“啊,”恩倬坐到椅子上,“最开始都挺好的,我们到了一片荞麦花丛里,下着初雪,然后我准备拔剑,结果”
“恩?”使者表示疑惑。
“结果突然听到小泽喊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然后我的手从剑柄上穿过去了,就是看得到,拔不了。”恩倬做着手势。
“原来是这样。但是弟弟他过去干什么?”阴间使者不能称呼别人的姓名,因此使者就一直称呼佑泽为“弟弟”。
“这个你自己去问他吧。”恩倬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还是交给佑泽自己处理吧。
“好吧。”使者表面点头,心里却突然想到了房契的事情。
现在其他遗漏者还不知道拔剑的真相,那么,要不要告诉她呢?告诉她的话,鬼怪有可能会被气死的吧!这样的话,那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
他在心里算盘打得叮当响,眼睛也一直盯着恩倬。
“大叔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呢?这样的眼神我有点害怕啊”恩倬缩了缩脖子。
“为什么眼睛能看的到剑却拔不出来呢?——就是这种真挚的想法。”使者收回了自己太过直白的眼神。
“是吧,哈哈”恩倬干笑两声。她现在已经认为,佑泽才是那个拔剑的人。
“不过,我拔不了剑,大叔他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吧,也不至于虐待我吧”恩倬乐观地想着。
只能说,她还是太过天真。
佑泽这些天一直在做着家教的工作,那张支票恩倬也已经还给金侁了。
之前是因为金侁认为自己要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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