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有人走近她,她记不清楚也反应不过来是谁,抓着一个人的肩膀就问:“谭博阳在哪里?我要找谭博阳。”
正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喊她:“孔以晴!”
以晴转身,疾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泪珠顿时滚了下来:“是不是真的?他有没有事?他现在在哪里?”
校园一角,谭博阳,孔以晴,安雨默排坐在草地上。谭博阳偏头看着目瞪口呆无所适从的以晴,将手拍了拍以晴的肩膀:“事情就是这样,等我们知道的时候他就没来上学了,我爸爸说是陪着顾叔叔到c市医院去了,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也想过去c市看看顾叔叔,我爸爸不允许,严厉警告我不准去。很快就传来了顾叔叔的噩耗,只有消息,没有葬礼,顾梓煦也一直没有出现。我还去他家里找他两回,也没有人。后来陆阿姨倒是回过一趟,十分憔悴。回学校办理他们一家的相关手续,同时送了两份体检报告,是关于她和顾梓煦的,他们是正常的。”
听到这一句,以晴悬在喉咙眼处的心终于安稳一些,她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问:“那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我问过我爸爸,他说他也不知道。”
“怎么会”以晴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秒,还是低声问:“顾老师怎么会得这样病?”
谭博阳面色闪过一丝挣扎,叹了口气,低头随手去摘脚边的叶子,又在手里捏碎,说:“那时候学校都传疯了,甚至还有学生家长来闹,要求组织体检。各种说法也有很多,还有人说顾伯伯和陆阿姨感情并不好,顾伯伯在外面有人,所以遭了报应。”
以晴心里一登,沉重得不知如何反应。已然是悲剧,还带着混乱和羞耻,旁人羞于启齿避之不及,对顾梓煦而言,岂不是晴天霹雳万劫不复吗?以晴又忍不住要掉眼泪:“顾梓煦他该有多难受”。
雨默轻轻握住她的手,像安慰她又像自言自语地说:“都会过去的,他会好的,他会好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以晴开始抽泣,那些日子她虽然担心,但也有一半的怪罪和蔑恨,却不知他经历了这样残酷的变故。
谭博阳摇着头:“说不出口,我们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更不敢想象顾梓煦要怎么面对,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还是他的爸爸”谭博阳已说不下去。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以晴恳求地看着谭博阳:“谭校长肯定知道的,你再去问问他好不好?陆阿姨肯定跟你爸爸说了”
“我问过了。”谭博阳无奈地说:“各种方法恳求,各种条件交换,他说不知道。后来我妈妈说要我不要问,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我的,这正是陆阿姨拜托的。”
以晴懂了,这种情况,最好的关怀就是遗忘。她突然想到,爸爸肯定也知道这个事,三言两语也不便和她说,所以才会瞒着她,要她等待。
她望着这熟悉的校园,每个地方都有他,却每个地方都不见他。
傍晚,爷爷坐在亭子里发呆,回家后就一直这个状态,吃喝起居一切如常,但沉默少言。姑姑劝慰了一阵,宝宝睡醒哭闹就回房去哄了。从学校回来后,以晴心情无比沉重,打不起精神,索性一个人在门口的小路上溜达。
曾经,她就是在这条路上遇见他,那个明媚清朗的男生。
“妹子啊,你是孔老头的大孙女吗?”一个老爷子走过来问,看上去身体还很硬朗,但神情却说不清楚的哀伤。
虽是方言,以晴还是听得个大概。估计是附近的邻居,打个招呼而已。以晴客气的微微一笑,点头。
老爷子的眉头舒展一些,还打算要说什么,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以晴一看,心头一震。
手机!顾梓煦的,手机!
老爷子刚递出,以晴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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