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个小时过后,黄衫男子支着脑袋百聊无赖地坐在水池边:“灰宇大哥,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改不会是死里面了吧。”
青卷帘:“不会吧,再说了,死了也会浮起来啊。没事,到时候捞起来也方便。”
黄歌:“不过这都5个小时了,不去看看吗?”
灰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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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池子里,顾白静静躺在池底,不时有紫黑色的闪电冲入顾白体内。
顾白紧紧咬着牙,指尖深深陷入掌中,以减缓身体的麻痹感。
奇怪,怎么动不了了该死!
如果有人从上面望向下面,就可以看见水池底像是一个巨大的八卦,从四面八方伸出紫黑色的铁链,狠狠地拴住顾白。
顾白紧皱眉头,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感觉,相似的命运转眼,眼前又是熊熊烈火,红衣女子狂笑,嘶声裂肺地呼叫。
绝望c不安c无助c恐惧c不甘c愤怒
满树繁花下,落英缤纷。大红的地毯上,他掀起了另一个女孩的头纱。乌黑的长卷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白皙的皮肤如羊脂般光滑,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闪着柔和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粉嫩的薄唇微微向上翘,她甜甜地笑着,脸颊上有一对浅玫瑰红的酒窝,像红红的苹果,可爱却不失高贵。
阳光下,他们手挽着手,一起朝着幸福的礼堂走去,钟声悠扬。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啪”的一声,那是梦想破灭的声音吗?
真好,他的婚礼赶上了这样一个云开出日的时候。婚纱是中世纪复古风格,贴身的鱼尾款式。肩膀处是大朵大朵的白色芙蓉花,每一朵都用碎钻点缀着,犹如晨光中的露水第在花瓣上,熠熠闪光。裙摆处点缀了不知多少颗钻石,似乎将整个星空借来装点这件嫁衣。
那天落地窗前,一夜寂凉,满色月光下,他坐在三角架钢琴前,流转的琴声悠扬,若滴落的水珠溅起满目萧然。
那座房子,包裹在咸湿的空气之中,每一个檐角c每一片树叶c每一盏路灯,都凝着半透明的水汽。这是被太多的工业废料污染之后,变得像磨砂玻璃一样暧昧的城市的呼吸。钢筋和木材都在这种稠密的水汽中慢慢地腐烂,从坚不可摧到不堪一击,完成他们有辉煌的使命。
他说:“阿九,我们以后去个温暖的城市好不好,有着温暖的阳光,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谢。离开这个,湿的滴水的城市,慵懒和忧郁的城市。我们一起在阳光下散步,喝喝茶,你知道吗”
他终究是有了陪他去温暖城市的新娘子
阳光透过树的罅隙打在我的脸上,笑容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不管怎样,这还算是一个温暖的下午。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这个我生活了10多年的地方,可是我不是那里的人,我只是一个暂住的客人。这么多年了,我也终于把房费付清了。
公园里有骑滑板车的孩子你追我赶,有遛鸟的老人闲庭信步,有情侣紧搂着说说笑笑经过,一切都平静c温馨如往常。只有我,唯独我,失魂落魄地离开。
幸福的钟声传来,我可以想象在花童撒下的花瓣下,他是怎样捧起新娘子的脸庞
不能再想了,再想,头就要炸了。
很奇怪,我摸了摸脸,居然没有眼泪。我很伤心呢,心都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了,可是怎么会没有眼泪呢?
我站在斑马线上等着绿灯。下班的高峰时期,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像电影里的快镜头一样不断地在我眼前闪。
对面是红灯,如果我把脚跨出去,往前走两步,所有的痛苦是不是就会消失了
“嗤啦——”
但我终究犹豫了,红灯变成了绿灯,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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