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答说：“本村水象官说即时就有一场龙卷风从北边袭来，有上百米高，风向也要变了。这边的海滩正好是途经之地。大人快点走吧！”总帅便命众军官回村里躲去。一行人忽忙忙收拾东西，回了村，躲进了屋子里。不久果见有龙卷风袭来，一时遮天蔽日，石滚沙飞，海水变了色。沙滩上的草棚都被卷了走，莫说那些轻一点的渔网，渔钩。

    众人都叹道：“还好回了村里，不然在沙滩上我们都要遭了殃。”正庆幸之余，却见龙卷风向村子这边滚来。“不好了！”早有人失声叫了出来。大家纷纷往桌子，椅子下躲，也有人死死抱住柱子，抱住石墩的。

    都知道龙卷风可怕的，此时有人口里念叨求神保佑。但听见外面风声一会儿便松了，大家稍微放下心来。

    总帅紧紧抱住皮鳇和其他军官躲在一处案下。忽然身后有人拍他肩膀，回头看那军官笑嘻嘻说：“你抱皮大人这样紧，我也怕，过来也抱抱我，也疼疼我呗！”总帅啐了一口说：“扯你娘的臊，想要抱找你娘亲抱去！”

    屋里的军官都乱哄作一团笑了，总帅脸红了一片，忙说：“圣上圣旨，要我好好保护皮大人，不然出了问题你们来负责！”众人还在笑，他又说：“笑什么笑，大祸临头了还在笑，还不知道你们等会怎么死！”一军官说：“不碍事，我们这坚固得很，柱子打得深，屋顶上还有大块石头压着。”这时又听见风声紧了，大家严肃起来，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皮鳇虽不说话，只当他们寻常开玩笑，并不在意。

    龙卷风过去了，所幸有惊无险，损失并未太严重。夜晚到了，除了海浪声风声就是村民的哀怨声了。有人在暴风摧残过去后收拾，有人躲在暗处哭泣。因为白天的一番心惊胆战，军官们都累了，吃过晚饭就回房间休息了。一行军官十个人，两个人一房间，躲在房间里或说说话，或喝些小酒。

    总帅吩咐小兵准备了一缸热水，他要泡澡。屋内有四五盏高高的鱼油灯树，照得如同白天一样光亮。鱼油散发出的咸腥之气，让人想起传说中的海底龙宫，三十根水晶柱子，金子白银做的坐椅，巨大可容人的珠蚌，红色的珊瑚树林，夜明珠将整座宫殿每一处角落照亮。海草随波浪摇曳，小鱼从中间穿过，或嘻戏或躲藏。

    海军的总帅杨洋礼脱下帽子，放下腰上精致的短剑，解开了衣衫，走进了热水里。他闭上眼，静静享受温暖带给的安全和舒适感。他全身疲惫，长舒了一口气，任由服侍的小兵清洁头发，擦脸，再用一把小剪子修剪稀松的胡子。

    “再修修指甲吧！”他说，从水中伸出肥厚有弹性的手，修完左手再修右手。水凉了，有人换上和原来一样滚烫的。热水用小桶倒出又倒出，哗啦啦的水声。热气腾腾，水面上的花瓣馥郁芳香，有的已经沉入水底了，有的沾在身上。

    皮鳇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他在洗澡，转身刚要离开，总帅叫住说：“别走，你过来吧！”一面又吩咐服侍的小兵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总帅因问：“吃了饭就不见你，去哪儿了？”皮鳇回答：“村民受了灾害，我去帮忙了。”总帅说：“这是村民的事，你不用管它，只管乐咱们的便好。你过来我这儿吧！”听到再一次让他过去，皮鳇只得听从了。

    总帅见他过来，脸上露出了微笑，说：“你过来帮我搓搓澡，好不好？”皮鳇说：“这种事让小兵过来帮你就好了。”总帅说：“我知道，可是他们已经走了，现在也许在吃酒呢！你帮我？”总帅再一次请求，皮鳇便拿起桌上的手巾，放到水里泡热，开始搓。

    总帅又说：“这里热，你热吗？”皮鳇说：“有水汽，当然热，快出汗了。”总帅说：“我也是，一边洗澡一边出汗。”搓了一会儿，总帅从水里出来，用浴巾擦干了身上水，然后扔在地上，光着身子跨过去，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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