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德在街上游玩了一阵，看了会儿皮影戏，听了会儿栏子里的人唱弹词，再吃了几个包子，兜兜转转来到一座府宅前，牌匾上写着“神造大祭司府”。心想这就是夏利家的府宅了，于是敲了门，门童前去通报，一时有人领着从旁边的小门进了府内，带至一处厅上。

    德德问：“夏利夏姑娘在家吗？”那人说：“正来着，您先喝口茶。”说完也去了。德德口渴很快喝完了茶，正想叫人再满上，叫了几声，但厅上空无一人。心里下纳闷，却看见柱子处露出一角衣衫，便说：“是夏姑娘吗？既来了为何不见我。我要喝茶，怎的没人？”

    那人正是夏利，她从露柱子后现身来，只小声地说：“那天我施计将你和鳇分开，你一定很恨我吧！”

    德德只问：“对了，皮皮呢，怎么不见他？他不与你在一起？”夏利说：“他不在我府上，昨日已经领了文书到北海去了。”德德失望，叹了口气，又说：“不恨你，我恨你做什么！”

    德德也不多停留，起身就走，夏利忙叫住他说：“你去哪里？你在京都又没个亲朋好友，到了外面还是要投宿酒店的。不如留在我家，也省些事。正好我母亲也要见你呢！”

    德德问：“为的是什么事？”夏利说：“我也不知道为的什么事，你快跟我来。”说时手掌已伸出，德德伸手搭着，两人一起走到院中。德德问：“你母亲在哪里？”夏利说：“快别问了！”

    但听得耳边风声紧，不绝的人声如潮水般涌来，眼前白茫茫一片，一个呼吸之间已经到了。德德抬头看正是那日来京时先去的夏利所住的神庙。夏利说：“就是这儿了，快进去吧！”

    进了房间里，仍然是那日所见的摆设。只见蒲团上盘坐了一个人，凝神闭眼，正是夏利的母亲，琥珀国的大祭司。德德就她旁边的一张蒲团坐下，夏利去烹茶。

    大祭司睁开眼睛，说：”你终于来了。”德德问：“有什么事吗？”大祭司笑道：“别人都是要寒喧几句的，你却是单刀直入，不过这样很好，倒省了不少事。”

    德德说：“有什么事但请说吧！”大祭司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邀你来喝喝茶！”一会儿夏利煮好茶端来，她母亲问：“这是什么茶？用什么水泡的？”夏利回说：“七条眉毛。是用井水泡的。”大祭司冷笑说：“你也太没品味，井水泡的茶如何吃得。快去换了，也不要再泡什么奇怪的七条眉毛了，我从来没听说过。”

    夏利哀求道：“母亲求求你省些事，井水泡的还不好，我上哪给你弄好的。再说我就这些茶叶，好的再没有了。”大祭司说：“我吃了不要紧，公子怎么吃的！”德德笑说：“大祭司言重了，我只求是茶，泡出来有点茶味就可以了。”大祭司仍要夏利去泡好的来，夏利只得去了，又说：“山泉水比井水强些，没有好的茶叶往方丈那里要。”

    夏利一时去了，屋内只剩下大祭司和德德二人。大祭司开口问：“公子，你成亲，有没有婚约？”德德便笑了说：“都知道您是人类的先知，天下哪有您不知道的。你在问我，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又何须多此一言。”大祭司微微一笑，说：“有时候我更喜欢直接问。从嘴里说出来的往往更有趣。”

    德德说：“大祭司问我有没有婚配，难道是想为我寻门亲事？要我说千万不必了。”大祭司说：“你可以先听听再拒绝。我看你是一表人才，为人端正，相貌又好，正想将我女儿许配给你！你做我女婿如何？”

    夏利从外面回来，刚走到门前，听到这话差点没将手里的茶叶和泉水摔在地上。她说：“母亲你又在胡说什么？”大祭司说：“那水中看到的也有不准的。我倒觉得眼前这位公子才是你夫君。”

    夏利放下东西，茶也不泡了，说：“母亲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我们从来只能忠于自己在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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